“對不起,冒昧來打擾你們了。安安出生這麼久一直沒來看看……”白衣垂著眸,謝岱齊將孩子抱了過去,隻不過並未給他,隻是抱在自己身前。
對他,依然有防備。
“真好,長得真好。跟他很像……是他的一絲神魂,能回來,我也安心了。”白衣抿了抿唇。
他不是有多好心,但是長生回歸正位,心裡對自己肯定是依然有恨的。
他的一絲神魂能回來,全了這一世的情誼,自然也能放過他,和他的孩子了。
安安似有所覺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沉沉睡去了。他如今,就是個孩子。
“懷期快三歲了吧?是不是要上幼兒園了?”謝岱齊開口問道,他也見過那孩子一次,怎麼說呢,很難相信他會是白衣的孩子。
白衣眼底有幾分發熱“沒呢,我不打算讓他上學。多看看世界比讀書好。”
周言詞眉頭微皺,正要開口,便見謝岱齊微微搖了搖頭,這才住了嘴。
白衣嗯了一聲,坐在那裡似乎歎了口氣。
“對不起。”一聲輕微的對不起,對麵兩人都抬起了頭。
“原諒你我做不到,你走吧。”言言歎了口氣。因為長生,她永遠也原諒不了他。隻不過,也不願意再恨他。
白衣站起身,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看起來他這段時間又老了許多。
“他身上的所有氣息都散了,現在就是個普通人。”謝岱齊看了一眼淡淡道。
而且過了這一世,不會再有來世了。所做的一切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還是這麼執拗,孩子怎麼能不上學?”言言依然有些惆悵。
“他現在才是懂了為人父母的心思,不是他不讓孩子上學。是這個孩子有些不同,無法適應普通生活。這個鍋,隻能他來背。”謝岱齊是知道阿音在替他還罪的,白衣散儘一身修為,估計也是為了償還。
隻不過這個孩子卻是受他連累了。
大概,真的是為了治他。
“把這個送給那孩子吧。”言言將那顆紅色朱果拿出來,這是以前她吃下去的那顆。
安安出來的時候,這顆珠子正抓在他手裡,隻不過已經變得黯淡無光沒了顏色,已經沒了功效。
若不是出生那日封了所有人的嘴,恐怕又要鬨得沸沸揚揚。不過醫生也有解釋,這種現象也是有的,隻不過是少例罷了。
謝岱齊點了頭,那個孩子是善人之身,給他也好。
這段時間白衣帶了孩子住這邊,等晚上吃了飯送過去也行。
直到言言抱著孩子上了樓,謝岱齊才沉默著站在窗邊。
站在那裡,想了許多許多,白衣沒有來世了,這一世也不知道能陪孩子多久。
這一切,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謝岱齊重重歎了口氣,不可否認,這個曾經的兄弟,在他心中依然占據著幾分地位。又愛又恨,大概說的就是這樣了吧。
孩子們很快便報了學校,他們的事情從來都是自己解決,很少需要父母的參與。
不過為了滿足父母存在的地位。
也象征性的問了一下,意思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