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怎麼這麼…似曾相識？
祝影隱約想起某個修真界位麵的獸耳青年，當時的情況好像也是這樣，就是雙腿換成魚尾罷了。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
看著祝影雙目無神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本就滿心緊張的塞裡斯決定主動打破沉默。他輕輕拽了拽魔女的袖口，碧藍的眼睛裡仿佛漾著水波：
“神明大人…以祭品的名義，塞裡斯的所有權將永遠歸屬於您。”
祝影回神，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蛤？什麼神明？我？”
“是啊。”塞裡斯環著她的脖頸乖乖點頭：“為了感謝您的饋贈，鬼瞳湖水域的生物會主動獻祭童男童女供您享用。人魚族在這片水域的隻有我，就由我來主動獻祭了。”
“不是，什麼饋贈…”祝影一頭霧水的四下打量，瞥到了腳邊魚食盆：“你是說打窩？”
看著這腦子貌似不太靈光的人魚點頭確認，祝影的表情有些精彩：“先不說為什麼鬼瞳湖裡還有人魚…這玩意你也吃？”
全是魔法與狠活的東西…吃點好的吧。
“鬼瞳湖連接大海，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生活。那些東西…我雖不吃，但總歸是居住在這片水域，為了公平也是應該主動祭祀的。”
人魚**的上身零零碎碎掛了鑲嵌著璀璨寶石的鏈飾，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色的光線分外晃眼，和青年眼中含羞帶怯的瀲灩水光比起卻還要遜色三分：
“所以神明大人…可還滿意今日的祭品？”
祝影盯著他的臉看了三秒，把魚看得麵帶紅霞幾欲滴血，卻猝不及防地伸手一推把他扔回水裡。
“誰要你這種不能吃的人魚啊，我要的是那種又大又肥能在鍋裡燉的魚！不帶胳膊不帶腿的那種！”
“你，回去。給我換兩條十七八斤的翹嘴大魚回來！”
塞裡斯摔在水裡麵色呆滯地看著岸邊不解風情的魔女，委屈地扁著嘴潛到水底，一番交涉後抱著兩條翹嘴大青魚浮上水麵。
本來罵罵咧咧的魔女立馬眉眼彎彎地笑開，那雙黑如夜色的眼眸都泛出了彆樣引人的光彩。忙不迭地接過兩條大魚，收拾好漁具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
人魚趴伏在岸邊，伸手小心拽住她衣袍的一角，抬起蘊著淚花的藍眸卑微祈求：“哪怕是添頭也好，還請您收下我…人魚淚是很珍貴的魔法材料，我在海底也有很多資產…”
“我會很聽話的，您要了我吧。”
祝影回眸，視線從他那隻握著自己衣角的、被魚線勒得血肉模糊的手移動到小人魚瑰麗精致的五官上，被他莫名其妙的執著弄得有些頭疼。
“我就一個釣魚佬，好端端的喜歡我做什麼呢？”
青年握著她衣角的指尖倔強地拽了拽，就算是十指連心疼痛錐心刺骨也不願放手：
“自您來到鬼瞳湖，我就在水下偷偷關注您了。被吃掉也好，被肢解也罷，請允許我侍奉在您身邊。”
這麼一整，祝影喜提兩條十七斤翹嘴的喜悅都衝淡了不少。她歎了口氣，在原地撕了個傳送卷軸，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樹屋的客廳裡。
安泰西亞還在樓上看書沒有聽到揮動魔杖清空了一間儲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