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鶴君自那日強製出關後就再沒露麵,祝影不明所以但也沒當回事。一連擺了七天養傷,一直到等來了那召見入宮的一紙詔書。
豹豹這幾天聆音樓丞相府兩方跑,把它累地夠嗆。但因著丞相大人的高強度投喂,就算這樣也沒消瘦下來,反而還胖了兩圈。
祝影都有些抱不動了,又不敢隨意鬆手。畢竟這麼瓷實的肉墩,砸在腳上都怕把腳趾砸骨折。
祝影在宮人的帶領下前往了養心殿,看見那書案前的黑衣身影。正好那人從奏折中抽了空抬眸一瞥,兩相對視又很快錯開目光,宮人帶完了路,就自覺退下去關上了門。
“陛下可是要吾啟程前往涿郡?”
“涿郡五萬災民流落旁郡,那可是真正的民間疾苦,不是你一個所謂仙人開壇作法能輕鬆解決的。”
民間疾苦這種詞彙從高高在上的帝王口中說出來,實在是有些好笑。
祝影斂起笑意,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書案前的帝王,褪去了淺笑的眉眼總算顯露出幾分屬於仙人的高高在上:
“陛下已經有了考量,又何必再試探吾?”
姬懷初避開她的目光,從書案上拿起一塊令牌拋過去,被祝影懷裡的豹豹結結實實叼在嘴裡。
“這是?”
“象征帝王身份的令牌。持此令牌,遇忤逆不從者,可先斬後奏。”
“那就多謝陛下了。”青年把令牌彆在腰間,和佩環碰撞發出清脆響聲,眼中又恢複了那浮於表麵的笑意。
“陛下可還有要事委托?”
“嗯,還有、嘶……算了。”姬懷初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隻是擺擺手打算直接送客。
“陛下但說無妨,吾必然做到知無不言,儘力而為。”
祝影看出他的糾結,偏偏又好奇心作祟,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麼讓劇情裡殺伐果斷的帝王突然優柔寡斷起來,就主動開口遞了台階。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隻是朕有一友人突然好奇。”青年清了清嗓子,把自己、不對,是自己朋友的疑惑轉而問出口:
“仙人可會入星盤?可會引動紫薇帝星的紅鸞?”
“嘶,難怪要問吾…這個問題旁人確實不好作答。”
姬懷初問完話手心都在冒汗,又不敢太明目張膽地看著那人臉來觀察表情。隻能故作鎮定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借著這些小動作分散注意力。
“仙人超脫凡世,命格不歸入天命推演,但是通過一些方式,可以以身入局被天命納入星盤。”
“哪些方式可以?”
青年後知後覺地感覺自己語氣有些迫切,就端起茶盞淺啜了口茶水來掩飾尷尬: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真是前所未聞。”
“隻要和凡俗之人產生因果羈絆,仙人的命運和凡人牽扯在一起,自然就會被卷入塵世中了。”
“原是如此…朕知道了,辛苦國師解惑。早些回去休息,準備接取次日的旨意攜輜重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