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看到應知還安安靜靜地坐在牆邊,額頭眼角衣服上都是鮮血,兩眼一黑,差點沒站住。
他讓其他老師看住這些學生,打電話叫了校長,他去最近的辦公室拿了醫藥箱來給趙知還上藥,但是趙知還很抗拒他,完全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一走近她就狠狠地瞪向自己,自己也被她弄怕了,最後是薑若月接過去,幫她止了血。
但是她的臉上依然青一塊紫一塊很嚇人。
應招柔是最早一個到的,她來的時候看到女兒那副狼狽模樣坐在校長室的椅子上,她差點昏過去。
“你們不是人!你們不是人啊!”應招柔是典型的江南女性,她讀過書,性格溫吞,能罵出口的隻有這些話。
校長知道那群學生犯了大錯,隻好安慰道:“趙知還媽媽,您先坐。”
“坐什麼坐!我女兒來你這讀書,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她性格一直都很好,你要是說是她打人,那我是不信的!”應招柔說道。
她看向站在牆邊的趙慎之,也帶著不善,她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在欺負小寶?”
趙慎之抬頭看了她一眼,覺得這次的母親太有壓迫力,於是低下頭不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我有時候都在想你真的是我的兒子嗎?為什麼跟你爸一樣不是人!”
應招柔罵著,眼淚流下來,她心疼地看著女兒,想要問問她傷口疼不疼,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趙知還媽媽,您先冷靜冷靜,並不是您兒子欺負她的,您……”
校長的話未說完,被外麵進來的夫妻打斷了。
“我女兒會打人?不可能的!我女兒多乖的孩子啊,彆人打她還差不多。”女人叫著,高跟鞋哢哢響,他們身上都還穿著製服。
許楊蕾看到自己的救星來了,連忙撲過去,說:“爸爸媽媽!”
女人慈愛地摸摸女兒的頭,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立馬尖叫:“你還敢說我女兒打人,你自己看看,這個脖子被咬成什麼樣了!”
她指著女兒的脖子,勢必要校長看清楚。
校長也頭疼,他指著那邊的趙知還對女人說:“許媽媽你看看你女兒把人家打的,咬你一口算輕的了。”
“你什麼意思啊!”許爸爸喊道,“怎麼就一定是我們女兒打的,指不定是她自己弄的陷害我家小孩!”
他們打架的地方,沒有監控是死角。
“就是她打的,我都看到了。”薑若月說道。
那個男人立馬回頭瞪薑若月,薑若月被趙慎之往身後藏了一些,許爸爸怒聲罵道:“你再亂說我就把你的嘴縫上!不好好讀書跟著男人瞎混。”
他麵色不善地看向兩人。
應招柔站起來,看著他說:“你不辨是非,混淆黑白,你又算什麼男人!”
“跟你說話了嗎!叫什麼叫!”男人對著應招柔大罵,一看她身穿很簡潔,就不是有錢人,那自己當然能得罪。
“各位,這裡是校長辦公室嗎?”一個身穿西裝文質彬彬的男人走進來,讓本就不寬敞的校長室越發狹小。
“您是?”校長問。
“我是趙慎之的家長。”趙鳴龍說道,他快速掃過在場的人,並分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