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月忙著裝修她的店鋪呢。
現在正是中國的晚上,店鋪的大致裝修方向不用改,隻需要軟裝和塗漆,再加上店鋪內的東西基本沒有損失,薑若月隻需要等裝完把東西搬走就行。
原先那個店麵,已經有建築公司在處理了,因為東西比較多,隻能被迫疊在角落。
薑若月的租金還沒退,上次跟房東溝通過了,還在租期內,就先把東西放著,反正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租那個門店。
不過當然也遇到了不速之客。比如——趙慎之。
對於趙慎之的到來,薑若月是能預料到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快,被芝芝揍了沒多久就又來了,薑若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
“這次來又是為什麼?芝芝可不在哦。”薑若月坐在門口的塑料凳上,裡麵是還在裝修的施工隊們。
趙慎之是前兩天才發現這個地方的,因為來扶搖辦手續,在附近看到了薑若月,他才知道薑若月換新門店了。
原先那個出事以後,他不是沒問過,但是那會薑若月隻是輕描淡寫地講了起因經過結果,沒有具體說明情況。
“我就是來找你的。”趙慎之說道。
他今天下班早,趕過來碰碰運氣,平時九點以後下班,薑若月早就沒影了。
“找我乾嘛?”
“想問一下你,最近她,好點了沒。”
“我真服了,趙慎之,你少問行不行。”薑若月扶額,“再說了,你問就在微信上問,非要見一麵嗎?”
“因為我想見你。”
“……”薑若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聽清以後,她一臉疑惑地問:“趙慎之,你被附體了?”
趙慎之:……
“想見你,所以就過來了。”趙慎之順勢在她一旁蹲下,本來比較高的趙慎之倒顯得嬌小得多。
薑若月看他那麼高一個人蹲著,也實在不是個事,於是起身去裡麵拿了個同款塑料凳給他。
不過趙慎之一身西裝革履,坐在這個廉價的凳子上顯得不合時宜,薑若月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趙慎之問。
薑若月搖搖頭,努力憋笑,說:“沒什麼啊。”
“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以前,我,離開以後,他們發生了什麼。”趙慎之問道,態度低下。
薑若月撐著下巴看了他許久,沒有作答,兩個人在逐漸黑下來的環境中對視。
“我隻是想知道事實,不是想要讓你當說客。”趙慎之見她久久不回複,歎口氣。
薑若月直起了腰,透過玻璃窗往屋裡看,師傅們已經收工了,準備下班走人,薑若月站起身來,說:“趙慎之,他們下班了。”
“嗯。”
“你吃過晚飯了嗎?”薑若月問。
趙慎之歪頭看她。
薑若月覺得這兩個人在歪頭疑問這方麵一定是基因的傳承,不管是應知還還是趙慎之,簡直如出一轍。
“還沒。”
“走吧,吃飯。”薑若月說著,踢了踢趙慎之的椅子,示意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