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到時候會找夏總問問。”趙慎之說道。
對方跟他揮了個手就離開了。
趙慎之不喜歡帶新人,他作為新人的時候,也沒人帶他,準確地說,他一畢業就進了青鬆,對方直接給他一個全新的開發項目。
那時候開始,他著手的就是彆人老員工做的東西,所以他不知道要怎麼帶新人,也不知道該教些什麼,畢竟當初自己的那些知識全是自己悟出來的。
有些煩躁。
正想著,辦公室的門開了,應知還背著挎包出來。他立馬起身迎上去。
“應知還,有事找你。”他說道。
應知還停下腳步,看向趙慎之,問:“又是趙鳴龍?”
“嗯。”
“放。”
“去找個地方吧。”他說道。
“行。”
趙慎之除了日常辦公的工作室之外,還有一間專門處理人員調度等公司事務的辦公室,這間屋子通常很少有人踏入。
此刻,兩人相對而坐,空氣中彌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氛圍。
趙慎之嘗試打破沉默,他開口道:“目前趙鳴龍應該是不會去打擾你們的。”
“怎麼,你把他埋了?”應知還問道。
趙慎之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對方會如此回應,略微遲疑了片刻後,方才緩緩答道:“我給他找了住的地方,還給他找了一份工作。”
“你還挺上心。”
“總比讓他當無業遊民,到處亂跑來得好。”趙慎之說道。
“我的建議是送他進去吃牢飯。”
趙慎之扶額,道:“熱知識,離異的父母有犯罪行為會影響孩子政審。”
應知還聞言,抬起頭來,目光犀利地直視著趙慎之,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會考公考編嗎?”
“也是……”
屋內的氣氛再度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最後還是應知還開了口,她問:“你有沒有問過他這兩年在做什麼?”
趙慎之一一聽,心裡歎了口氣,不愧是雙生子,他們兩個人的想法簡直一樣。
他頓時坐正了身子,同應知還說道:“有些東西我還在查,沒那麼簡單,光是他社交賬號的數據我就刷了好多了。”
“你當初和他住的時候,他做了什麼呢?”
“他當初和彆人合夥,搞到了不少錢,但是他沒憋住,去賭了,一夜之間全輸了,他差點跳河。回來跟我和那個女的講,那個女的本來還一邊掉眼淚一邊說‘會陪你東山再起’之類的,第二天趁我們都還在睡覺,拿了值錢的跑了。”
應知還聽了,笑了一聲說:“喲,那不是和你們當初挺像的嗎?風水輪流轉啊。趙鳴龍也是這樣卷錢跑的。”
她逼近趙慎之,一字一句地說:“他把我媽的卡都拿走了,連錢包的紙幣都沒放過,一乾二淨。你知道那些年我們吃的是什麼嗎?”
趙慎之的心臟又傳來了那種熟悉的窒息感,不知道是自己廉價的道德在作祟,還是對應知還的恐懼。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你們當初不容易,但是我們現在講的不是趙鳴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