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木村的夜晚很是寧靜,聞著外麵的青菜的氣味,人很快就能入睡。
我和葉采薇每天早上就是沿著村子旁邊的那條河慢慢的散步,走到雪山之下,望著山頂的皚皚白雪,心情很是放鬆。
十點多鐘,散步回來,在一家早餐店吃些早餐,這裡的早餐品種很是豐富,包子、油條、豆漿、煎餅、羊肉湯、麵條樣樣都有。
吃過早餐,我們倆就沿著村子旁邊的白樺林散步,馬兒靜靜的吃著草,太陽漸漸的升起,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寧靜。
葉采薇的心情變得開朗起來,這讓我很是高興,覺得這趟旅行對她很有幫助。
住了三天,我們才離開禾木村,繼續往回走。
去克拉瑪依的道路景色完全不同,兩邊都是戈壁灘,十分的荒涼。
空曠的道路寂寞的延伸到遠方,消失在天際。
我和葉采薇在這戈壁灘的公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碰到了一群年輕人,車子停在路邊拍照。
這裡的公路正好緩緩的抬高,孤獨的道路兩旁全是荒漠,很有美國西部片的感覺,
我和葉采薇也停下車,準備拍些照片。
幾個年輕人很熱情的和我們打著招呼,他們一行六個人,三男三女,似乎是三對情侶們一起出行。
一問才知道,他們今年畢業,是自駕遊來給自己的大學生活做留念的。
他們請我給他們拍照,幾個年輕人站在道路中間,一起笑著高高的躍起,讓我抓拍住他們在空中的瞬間。
青春真好。
拍完照片,我們就揮手告彆,從此江湖再見吧。
玩過了魔鬼城,我們兩個決定去賽裡木湖去看看,然後結束這次旅遊。
賽裡木湖,號稱大西洋的最後一滴眼淚。
葉采薇似乎有些疲倦,對賽裡木湖的景色也提不起精神,圍著湖邊跑了一圈,用了接近三個小時,在一個露營地定了一個帳篷,晚上就住在湖邊,準備看落日下的賽裡木湖。
夕陽下的賽裡木湖確實美麗,湖水隨著陽光的漸漸暗下去,遠近顏色各有不同,波光粼粼。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葉采薇略帶著惆悵的說“明天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陳美美去機場接的我們,她現在已經漸漸熟悉了門店的日常管理,和曹可馨配合的很好。
“南哥,采薇姐,你們這次出去玩的開心吧?”陳美美乖巧的對我們說。
“還行,美美,公司的運營情況怎樣?”葉采薇難得的問起了公司的事情。
“現在茶葉銷售下降了一些,不過喝茶的收入還可以,天氣熱了,冷萃茶的外賣銷量很不錯。對了,南哥,關悅的財務工作有些忙不過來,她要求增加人手,周主管麵試了幾個人選,等你回來再做決定。”陳美美現在慢慢的成熟起來。
“嗯,我明天去去公司。”財務的人選我一般還是很重視的。
到了家,我迫不及待的去看江臨風,這個小家夥不知道長胖了些沒有。
等我抱著江臨風到臥室的時候,葉采薇難得的伸出手來,主動要抱她的兒子。
沒想到江臨風扭頭過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忙不迭的去哄他。
葉采薇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臉色有些不悅。
我趕緊把兒子抱了出去,免得讓葉采薇不高興。
我心裡暗暗罵著江臨風你這小兔崽子,你媽媽難得想抱抱你,你還哭著不讓她抱…真是不知好歹呀。
我暗暗發愁,這樣下去,葉采薇越發的不喜歡他了。
我有些理解葉采薇,畢竟是因為生了兒子才讓她陷入大出血的危險,心裡也許會有小疙瘩,又得了產後抑鬱症,對江臨風有些冷淡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個是她心理和身體上出現了疾病,不能苛求她。
晚上,由於接連奔波,我十分勞累,很早就睡了。
沒想到睡到半夜,被葉采薇的叫聲驚醒,等我睜開眼睛,她驚恐的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不住的大口喘氣。
我趕緊抱住她,不住的安慰著她“大寶,是做了噩夢了嗎?不要怕,有我在…”
過了許久,她才平靜下來“我又做了個噩夢,夢裡我被很多的野狼追著,我無路可走,隻好從懸崖上跳了下去,那墜下山崖的感覺好真實…”
我歎息了一聲,把她緊緊的抱住。
第二天,我帶著葉采薇,來到南空寺,看看智空和尚有沒有辦法去解開葉采薇的心結。
進入七月了,天氣炎熱,路上的車子都很少。
九點多,我們到了南空寺。
智空和尚麵色凝重,讓葉采薇去佛祖那裡上一炷香,坐在蒲團上聽那幾個小沙彌念經,放空一下自己。
葉采薇離開後,智空和尚對我說“尊夫人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隻是,心藥難覓呀。”
“什麼心藥?”我焦急的問。
“心藥就在她自己心中,她要自己去找。”智空搖了搖頭。
這話和沒說一樣,我有些哭笑不得。
智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譬如你在路上走著,我看到前麵有個石頭,就出言提醒你,你聽了我的勸告,繞開了石頭,就不會傷著腳。可是現在你已經踢到了石頭傷了腳,再找我來,我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