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印度生產出媲美中國的茶葉,必須再次對茶樹種進行改良,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繼續說道。
“大家也許不知道,我們的絲綢一直都是被西方人備受推崇的,比黃金都珍貴,西方人一直不知道絲綢是怎麼生產出來的,直到6世紀,兩個景教的傳教士把蠶蟲放到竹杖裡,偷帶出中國,並把桑葉和蠶蟲獻給了君士坦丁堡的皇帝,西方才知道絲綢的秘密。”
“為了不讓茶樹種外流,大清也對外國人盤查的很嚴厲,東印度公司請了一個叫羅伯特·福鈞的英國人,到中國去竊取優質的茶樹種。”
“福鈞是個植物學家,他用了一個特彆厲害的工具,沃德箱,一個英國人沃德發明的,用玻璃做的箱子,底座用油漆密封,這個玻璃箱可以運輸活體植物,可以存活幾個月。”
“福鈞先是跑到了安徽黃山的鬆蘿山,這裡產的鬆蘿茶是最好的綠茶,在英國和美國銷量最大。在這,福鈞帶走了大量的茶樹種和茶樹苗,偷偷的運輸從上海再到印度、錫蘭,最後到喜馬拉雅山,不過那些茶樹苗大多都死了,隻有幾百棵活了下來。”
“至於他帶走的茶樹種,一個都沒有發芽,據說當地的茶農怕被人偷走運出國外,茶樹種都是用開水煮過的,有的下了藥根本就不能發芽。”
“後來福鈞又跑到武夷山,這次他請的當地人很有背景,順利的幫他拿到了武夷山九龍窠的母株大紅袍的枝條,而且,當地的一個寺廟的僧人,因為被他蒙蔽,還送了他珍貴的茶樹種和茶花,這次,他順利的把茶樹種帶回了印度。”
“東印度公司第一次盜取的廣州茶種與印度土生的阿薩姆茶種雜交,長出了新一代喜馬拉雅山茶。這批山茶又與福鈞運來的大紅袍茶種雜交,經過幾代選種和培育,最終長出了全新的品種。這種新茶擁有獨一無二的風味,花香撲鼻、醇厚甜美、口感豐富、葉片柔韌。”
“就連福鈞自己也沒想到,遠在中國武夷山的大紅袍,在這裡生根發芽之後,又成為世界三大高香紅茶之一大吉嶺紅茶。此茶口感細致柔和,帶有獨特的麝香葡萄味,被譽為“紅茶中的香檳”。”
講到這裡,我有些情緒激動,對大家說“福鈞不僅偷走了中國最珍貴的茶樹種,還帶走了最優秀的炒茶師傅,有了優秀的樹種和優秀的製茶人才,很快,印度的茶無論是質量、產量、價格就很快和中國的茶可以媲美了,從此,印度取代了中國,成為著名的產茶國家。”
“沒有中國的茶樹種和製茶師傅,印度茶哪裡有這麼大的進步?”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對那個印度小夥說“我相信,經過我們這代茶葉人的努力,中國的茶肯定要重新占領世界市場。”
那印度小夥聽完我的話,站起來朝我鞠了一躬,神情很是凝重。
掌聲更加熱烈了,尤其是佟瑤她們幾個。
原計劃一個多小時的講座,足足拖了兩個小時才結束,那些世界各地的交換生,有太多問題要問我,佟瑤不得不出麵阻止,今天的講座還是很成功的。
車雅萱和佐藤美紀以及凱琳達笑眯眯的圍住我,要請我請夜宵,說還要繼續請教我一些問題。
這時候佟瑤帶了兩個中年人走了過來,笑著對我說“江董,這兩位是我們係主任談主任和梁教授,他們在後麵聽了您的講座,想和您聊聊。”
談主任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瘦高個,溫文爾雅,梁教授和他年齡差不多,衣著樸素,戴著黑框眼鏡。
“江總,你的講座很精彩呀,我和梁教授路過這裡,在後麵聽了很久,收益頗多呀。”談主任熱情的和我握手。
“談主任,您叫我江南好了,這是我的母校,您和梁教授都是我的師長。”我誠惶誠恐的說。
“好,江南,哈哈,沒想到我們學校出去的學生,對茶葉這麼了解,還自己開了茶葉公司,這很不錯。以後要經常來學校給你的學弟學妹們講講茶葉的曆史文化,特彆是像佟瑤她們這個班,有很多世界各地的交換生,他們來中國就是對中國的文化感興趣,茶文化也是中國的文化中的瑰寶,要好好的把中國的茶文化推廣到世界各地去呀。”談主任笑著說。
梁教授也熱情的說“我們中文係歡迎江南作為茶葉專家,來給我們上上課。”
“不敢不敢,談主任,梁教授,我不敢說自己是專家,隻是對茶葉比較熱愛,以後有需要,我肯定會來這裡給學弟學妹們交流茶文化的,隨叫隨到。”我心裡感覺十分親切。
談主任和梁教授都和我加我微信,又和現場的同學交流了幾句,這才離開。
“學長,車雅萱她們想請你在校門口吃個燒烤,你看行不?”佟瑤被談主任和梁教授表揚了,心情大好。
“好呀,不過我買單,就算請你們這些學弟學妹了。”我笑著說。
車雅萱、佐藤美紀、凱琳達、非洲姑娘佩妮婭、印度小夥阿米爾、佟瑤,還有那天晚上和她們一起喝酒的裴蕾、許萌萌兩個姑娘,一大群人朝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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