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衣暗自思量,這不到百文的花費,是否太過廉價?
一碗麵看似不多,卻在他口中瞬間消逝,連湯底都被他一滴不剩地品味,連蔥花也一一撿起,細細咀嚼。
此時,老許適時出現,推開坊門,見人稀少,便走到許康身旁,笑道“掌櫃的,再來一碗麵。”
“你連吃了這麼多日,還沒吃厭?”許康笑容可掬地反問。
老許嘿嘿一笑,“這才哪跟哪,不過掌櫃的,你不會隻賣這一種麵吧?得多添幾樣拿手好菜才是。”
多添幾樣美食,許康自然也曾考慮,無奈係統目前尚未解鎖新菜肴,唯有陽春白雪獨步江湖。
“罷了,等你們吃膩再說吧,難道這麵不好吃?”許康笑著回應。
“哎呀,怎能這麼說。”老許搖頭道“陽春白雪的確美味,是我嘗過的佳肴,但這碗麵,我吃不飽啊!”
許康轉身步入後廚,丟下一句“再等等吧,新品應該快有了。”
何時才能推出新菜品,許康自己也不清楚,畢竟他的係統尚在試用階段,需完成新手任務才能解鎖完整功能。
黑風衣本想再待會兒,找個時機拍下掌櫃的擀麵技藝。
正欲上前細看,老許瞥見一位陌生麵孔,北方人的熱情讓他立刻迎了上去。
“嘿,小夥子,沒見過你,頭一回來?”
“嗬嗬,是的,初次光臨。”
見對方是新客,老許熱心地上前介紹,但見黑風衣碗底朝天,便知他已食儘。
“喲,吃得這麼乾淨,小夥子尊姓大名?”北方人熱情如火。
黑風衣一時無措,隻好隨口應道“在下姓許。”
此言一出,老許更是興致勃勃,一把摟住他攀談起來。
“同宗啊!說不定咱倆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嘿,這怎麼回事?黑風衣心裡滿是疑惑,這家夥是哪路神仙,怎麼突然就動手了?
原本的打算全被這北方大漢攪亂了,自己卻又無計可施,畢竟對方身軀魁梧,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許康很快捧出一碗陽春白雪,臉上帶著一絲不解“你們倆認識啊?”
許康好奇地問老許,後者笑著搖頭“剛認識不久,老板,他也姓許。”
原來也姓許啊?許康沒心思深究,看得出這人心裡有鬼,眼神閃爍不定,便輕笑一聲,隨意地說“得了,彆打擾人家,你也去吃吧。”
“得令!”老許雖熱絡,卻懂分寸,起身樂嗬嗬地走到一邊,大快朵頤起來。
待老許坐過去吃麵,許康走近黑風衣,淡然問道“吃飽了嗎?我們店裡的秘訣,外人看不見。”
這話看似平淡,實則已明確告訴黑風衣你想拍就拍,但我用的絕技你猜不透,抱歉,你得不到。
就算我把真本事擺在你眼前,你也認不出來。
黑風衣心頭一震,隱約意識到老板已洞察自己的目的,隻好起身乾笑一聲,匆匆離去。
黑風衣走後,許康坐在老許對麵,說“那人是想偷師我的手藝。”
“偷師?”
正狼吞虎咽的老許猛地抬頭,一臉困惑“啥意思?為啥要偷師?”
“可能有人看上了我的陽春白雪手藝吧,一碗麵九十九,大家都搶著吃,誰能不動心呢?”
許康微微一笑,簡單解釋了下,九十九塊一碗的陽春麵,利潤之豐厚顯而易見。至於異世界的麵粉價格他還不清楚。
但就算算上,成本絕對不超過二十塊,利潤之高,超過三倍。
有人說,隻要利潤超過三倍,足以讓人無視法規。
老許有些擔心“那老板,會有麻煩嗎?”
“放心,我的秘密他們摸不透,就算讓他們看,也學不去。”
“真的?”
許康笑笑,起身,看著老許關心的模樣,心中溫暖。這北方大漢直爽坦誠,幾天相處下來,他已了解他的性情。
走進廚房,許康夾起一小碟鹹菜,這通常是不給客人吃的,偶爾趙叔來喝酒才會配上。
此刻許康心情好,便盛了一碟鹹菜遞給老許“老板,給你這個。”
“老板,這是……”老許看著眼前的鹹菜,有些不知所措……
"此碟乃先父遺澤,品嘗一次,便少一次,權當小子的一點心意吧。"許康含笑,老許作為初代食客,的確品性淳厚,故贈他一碟自家醃菜。
老許滿麵動容,他深知這碟菜,他是首位品嘗者,更是許康首度饋贈,怎能不心生感激?許康提及先父,他心中已有所悟,關於許家攤子的困境,眾人皆有耳聞。
早前老許等人等候許康開檔時,從附近雜貨店聽聞了許家的悲事上月,店主雙親不幸離世,年輕的許康毅然扛起了攤子,這更堅定了老許他們常來光顧的決心。
價錢何足掛齒?如今生活富裕,百元能換取如此美味,已是超值之選。
"掌櫃,多謝你,這日子我會銘記於心。"
這碟醃菜,讓老許感慨萬分,許康微笑著,未再打擾他的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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