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問題便是自身的靈益。
鄭新遠在此之前曾提出要求,凡售出一件法衣道袍,需向他支付二點五一枚靈石作為酬勞。
兩萬件法器級彆的服飾,大約相當於五萬枚靈石的價值。
而這,正是他付出智謀與靈識的低廉代價。
劉莉聞此言,不禁朗聲一笑,“毫無問題,毫無問題!兩塊五一枚靈石的提成相較於這般妙策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實話說啊,鄭師弟,我深感讚賞你的才能,還期盼你能留在我這共謀大道宏圖呢!”
此語發自肺腑。
劉莉左右不曾有過這般思維敏銳之人。
尤其難得的是,鄭新遠尚且年僅十八載,潛力無窮無儘,若能將其留在身邊輔佐,未來必可期待無限可能。
然而鄭新遠隻是微微搖頭。
他心中所念,並非此處。
那所謂的服飾交易,不過是他積累修道路資的一時權宜之計而已。
真正的目標,乃是那浩瀚無垠的靈網界域。
那裡比起世俗的服飾產業,更為值得征服,更有無儘趣味,更能累積千百倍的修煉資源。
“今日之事暫且至此,一切皆為設想,待明日我返回鄂倫斯仙宗總部後再議。”
鄭新遠輕啜一口杯中的瓊漿,那是陳年茅台,入喉綿柔,一股仙韻湧動,醇厚至極。
他瞥了一眼酒瓶,忽地想起一事,暗暗驚詫自己竟忽略了此事。
但他並未表露分毫。
與劉莉等人親熱告彆後,便入住國際閣樓仙寓的靜室,沐浴淨身後,撥打起了張書蕾的傳音符籙。
一日未見,猶如隔世三秋。
此刻的鄭新遠對張書蕾的思念之情,比之此情此景猶有過之。
張書蕾的聲音轉瞬即至,言語間洋溢著歡快而又略帶一絲委屈之意。
原本她並不打算告知鄭新遠關於午後授課中發生的煩心事。
可是不知何故,她就是無法抑製住情緒,眼角含淚輕聲道,“氣煞我也,那個女子真是無恥至極,就知道欺辱於我,明日我就另尋它處去授道!”
儘管她未曾明言為何去做家教,但鄭新遠自然理解她的一片苦心。
欣喜之餘,他又滿心憂慮,不願讓張書蕾承受任何痛苦和壓力,當下便假作慍怒地道“蕾蕾,從此以後,你不準再去外麵做什麼兼職了,聽見了嗎?我能賺取足夠的修行資源,今後由我供養你,無需你再做任何辛苦之事,隻需每日逗我歡心,留足力氣為我敲背即可。”
聽到這話,張書蕾心中歡喜無比。
回望一眼正在沙發上觀看天衍幻境的丁姨與張闊,她臉頰泛紅,再度悄聲對傳音符籙說道“大蜜蜂,你說什麼呢,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呀!”
“你這個懵懂的小鹿妖,我不是你的守護者麼,關心一下有何不可呢?”
“你還敢說我欺負你!o≧口≦o”
“好了好了,乖,聽我說,我今天談成一筆重大的交易,一旦成功就能收獲數千枚靈石,隻要明日事情辦妥,直至高考之前就不用頻繁奔波去省城了,我這手段如何?”
“你少來這套,行了行了,我要休息了,等你回來再說。”
張書蕾不敢再多言爭吵,因為她感覺到張闊的目光正凝視著自己,怕父親會說出些讓人尷尬的話來。
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事便……
通訊符消散後,張闊立刻喚他來到修煉塌前坐下,“蕾蕾,不得與小遠開那種過於親昵的玩笑,你們如今都是修行者了,不再是凡塵中的稚童。”
“對了,今日你那位王健師兄自靈都市傳了一件秘寶過來——一個練音法寶,在門外擱置著呢,你不妨取來一用。”
張書蕾一聽,心中歡喜。
這練音法寶確是妙物,不僅可供大黃蜂聆聽功法要訣,也可讓張揚借此提升修為,此乃難得的寶器,王健師兄深諳贈禮之道啊。
她手握練音法寶,笑意盈盈返回了自己的靜室。
張闊轉頭望向丁姨,“看到了麼,隻有修為深厚,財富充足才能令女子心生喜悅,貧道夫婦生活困頓,諸事皆苦。待蕾蕾日後修行有成,便會明白這個道理了。”
丁姨嗔怪地捏了張闊幾下,“老張,你怎就越活越回去了呢,嗯?當年我下嫁於你時,你可曾富有?人生哪有一眼就能望到儘頭的道理,你怎能忘記昔日你常對我提起的‘勿輕視少年之窮’,如今你身為蕾蕾的父親,竟將自己當年的話語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