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玄並不介意彆人如何評價自己,因為他清楚像張傲凡這類世俗權貴之子,在他眼中不過如同塵埃般微不足道,兩者間的差距猶如雲端與泥沼,倘若如瓷器般的雅士去攀比破舊酒壺,豈非自貶身份?
但是——
侮辱父母之事,卻決不能忍!
無人膽敢輕易詆毀鄭元青的親族,無論其姑母還是張武平,乃至任何人,皆不可觸犯此鐵律!
"靈蜂"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車輛驟然停下,張書蕾驚魂未定。
她匆忙躍下車,連衣裙的褶皺都顧不得整理,便疾步奔向鄭元青。
她心中充滿懼意,隻因此刻鄭元青的眼眸赤紅如野獸,仿佛隨時會噬人般駭人。
張武平同樣驚駭不已。
他倒吸一口寒氣,懊悔自己怎能讓心底的話語脫口而出?
然而,他並未陷入極度恐慌。
畢竟他身邊已簇擁著幾位家族產業的修煉者,就算鄭元青身為一名毫無修為的凡夫俗子,又怎敢當眾對他施以拳腳之威?
張武平之父並非泛泛之輩。
在這座小城錯綜複雜的商業界中,能夠屹立不倒且風生水起,除了出眾的經營智慧之外,必定與當地的修煉者圈子有所交集。
人脈資源這一方麵,張家相較於鄭家,簡直是雲泥之彆。
張武平也多次從中受益。
比如高中尚未畢業便得以拿到結業證書,大學未曾踏足卻已然收入學曆令牌,這一切全都仰仗於父親的人脈之力。
"你想做什麼?你竟敢對我出手"
見鄭元青步步緊逼而來,張武平連忙指示手下弟子們護佑自己。
鄭元青對此充耳不聞,眼中赤紅更甚,俯身拾起兩塊靈氣濃鬱的頑石,一手握一塊,緊緊握住,幾步之間便來到眾人跟前。
"休要妄動!"
"若敢傷及張武平,他父親必不會輕饒你!"
"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後果自負,彆怪我沒提醒你,你會自食惡果的!"
弟子們紛紛後撤,並大聲警告。
張書蕾緊跟在後,緊張得淚水幾乎奪眶而出,拚命拉扯著鄭元青的衣服,焦急地道"大蜜蜂,他在胡言亂語,我們就當他不存在不行嗎?"
然而鄭元青並未理會,隻是輕輕推開張書蕾,旋即轉過身去,舉手揮舞手中的頑石,瞬間擊中領頭弟子的手臂。
弟子痛呼一聲,瞬間意識到危險,趕忙躲閃到一旁避禍。
"滾開!"
鄭元青怒火中燒,繼續揮舞頑石,其他兩名弟子自知難以招架,慌忙逃竄至一旁撥打電話求援。
此時此刻。
張武平與鄭元青的距離僅剩三步之遙。
他一邊後退一邊繼續威脅鄭元青,顫抖著手指著他,咬牙切齒地斥責"你這個廢物修士,你敢動手打我,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你彆衝動,哎呀,我流血了!"
緊接著,砰的一聲響。
鄭元青手中頑石重重砸在張武平的麵部,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