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周光陰如流水般逝去,或緩或疾。
瞬息之間,距離高考前三周已過,時間再次指向周五放學後的夜晚。
這一周裡,鄭新元與張書蕾均以極高的專注度潛心修煉,鄭新元更是傾囊相授,向張揚解析了諸多即將麵臨的靈識考核題型。
張揚銘記於心,修煉起來格外賣力。
他誓言此次定要突破凡胎境界,進入頂級靈院,隻為心中的那一抹皎潔月光——傅曉曦。
黃浩在這一周內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正式成為了一名烤靈獸肉的小攤攤主。
短短五日,他非但再未欺淩任何一個同門師弟妹,在四靈峰山腳下更是樹立起了良好的口碑。每當有同門遭遇困境,他總會攜手陳國漢與八荒真君一同出手相助,化解危機。
此舉也讓眾多同門對他刮目相看,紛紛親切地稱呼他為“浩師兄”,甚至有人與他勾肩搭背地開著玩笑,彼此間的親近感油然而生。
至於柳若冰,她此刻正忙於備戰仙門大比。
省級第一仙府在最後兩周實施了極為嚴苛的封閉式修煉規定,所有弟子必須全身心投入修煉,即便是外宿弟子每晚也要留在學院修煉直至子時方可歸家,根本無暇打擾鄭新元的閉關修煉。
離開修煉殿的時候,張書蕾仍然沉浸在今日講解的李青照與唐寅所作的一剪梅詩詞之中。
李青照被譽為當世第一才女,同時也是張書蕾崇拜的偶像。
鄭新元朗聲吟誦了兩位詩人的佳作,隨後給出了自己的見解“李青照之作妙哉,‘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遊’,意境深遠,讓人陶醉其中。而唐寅的詩句‘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韻腳工整,情感深摯。然而,說到我個人喜好,還是更為偏愛另一位大師所創作的一剪梅。”
張書蕾頓時一愣,滿臉疑惑而又認真地問道“哪位大師?還有其他人寫過這首詞麼?為何我從未聽說過呢?”
鄭新元神秘一笑,答道“自然是有,且這位大師乃當今世間之人,詞壇巨匠費玉清的一剪梅,‘啊~!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歌唱完畢後,鄭新元原以為此舉會讓張書蕾捧腹大笑。然而張書蕾隻是淺淺地笑了笑,似乎心中有些憂慮。
“怎麼了?”
鄭新元輕輕捏住她的臉頰柔聲道。
“唉……”
張書蕾輕歎一口氣,體內靈力波動微顯,“還不是家父修為受阻之事,這兩ri他的心境糟糕至極,我聽說他似乎打算涉足一門修煉資源交易,昨日他與張闊前輩一同前往天元城獻禮求援,卻未曾想到對方仍舊未點頭應允。今日清晨醒來,此事讓他怒不可遏,連帶得我也無心修煉。”
麵對如此困境,老張更是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的修行底蘊並不輸人。聽說情敵已成為一方宗門之主,他也渴望能夠成就大道,執掌一方勢力。加之王鐵生所述,鄂倫斯之地異象頻現,蘊含天地靈氣濃鬱,這讓老張心中躍躍欲試,意欲投入大量資源,聯手開創一番偉業。
然而前些日子,他們赴天元城拜會張真人之時,老張不知為何竟未能進入其閉關之所,連半句正經之言都未曾提及,反遭一頓嗬斥。這種備受冷遇的經曆讓張闊與老王憤怒不已,險些爆發出真元相爭。
看到父親這兩日食不甘味、滿臉憂慮的模樣,身為弟子的張書蕾也感同身受,內心焦慮不安。她撅起下唇,嬌俏的臉龐上添了幾分憂鬱,擔憂父親情緒低落可能影響到家族修煉的和諧穩定。
“怎地,是在逗我化解煩憂麼?”鄭新遠調侃了一句,試圖詢問究竟是何等重大的修煉資源交易,或許他還能一些策略建議。
此刻,張曼曼恰好騎著她的飛雲梭從後趕來,一把牽住張書蕾的小手,執意邀請她回家一趟。原來,張曼曼的母親最近從省城的一位修士手中購入了一批蘊含有天地精華的發簪,上次張書蕾曾低價將一批同類物品轉讓給她,因此張曼曼希望能讓張書蕾挑選幾樣,以示答謝。
“罷了,不跟你這隻勤勞的小蜜蜂聊了。你要去秘境修煉,我先走一步,今晚可彆忘了來我家找我。”
言畢,張書蕾坐上張曼曼駕馭的飛雲梭離去。
三個時辰後
鄭新遠步入張書蕾家中,隻聽見老張正在屋內對著傳音符咒焦急地說著話
“我也想要提升修為,積累財富啊,但這回不能再貿然去送禮了!”
“你忘了那天他那般冷漠無情的模樣了嗎?肯定是咱們拜訪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心緒不佳。”
“此事暫且擱置,我們再耐心等待時機,尋找其他的可能性。”
“嗯,好的,我也會在這裡仔細琢磨一番。就這樣吧,傳訊符咒先收了。”
老張掛斷傳音符咒,神情沮喪地坐在客廳的蒲團上,連連歎息。人已近四旬,若再沒有奮鬥崛起的機會,恐怕此生都要被那位宗門情敵嘲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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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瞥見鄭新遠仿佛有話要說,便開口問道“小遠,有何事煩惱?”
“張叔,遇到什麼困擾了嗎?”
“這些修煉者的事情小孩不懂,你去藏書閣吧,蕾蕾還在等著你一起研讀修煉秘籍呢。”
“好……”
鄭新遠踏入藏書閣,沉默不語。他明白張闊的眼光中已對他失去了信任,認定他既無實力也無解決問題的能力。
鄭新遠深知,人世間的偏見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唯有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方能扭轉乾坤。既然張闊不願透露詳情,他便決定先向張書蕾打探消息。若是能夠幫上忙自然是最好,否則……
“蕾蕾,你爹近來究竟在修煉何種秘術?”
“不清楚呢,他又不曾透露。”
“那不如你再去探詢一番?”
“罷了,他已經明確說過不可追問,你也莫要再多言,咱們專心修煉便罷。”
張書蕾不願再提及此事,輕輕搖曳著腦後的青絲馬尾,狡黠地一笑,“你看這發簪可還悅目?張曼曼的母親贈予我十枚,而這小熊發簪我最為鐘愛,就像你一樣憨態可掬,看我這番揮灑,嗯哼,嗯哼。”
青絲如瀑,美麗動人。
鄭新元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她的馬尾之上,溫和地撫摩著她柔軟的秀發,戀戀不舍。
“蕾蕾,你的頭發實在美妙絕倫,如絲般柔滑。”
“說什麼呢,我懂了,你肯定是想說我這秀發猶如仙獸麒麟背脊上的鬃毛一般光滑吧,早就料到了!”
“非也,並未如此想過,隻是我在思慮,這般順滑的秀發若是日後修為耗儘導致脫發,該如何應對呢,哈哈哈!”
“你真是氣煞我也,罷了,今日便饒過你這一遭,明日清晨陪我去山巔練劍,我將為你揭曉一個驚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啊蕾蕾?”
“待到那時你自會知曉,這幾日歸家之後,我一直在悄然苦修,師兄!”
正當二人嬉笑之時,位於內陸城市之中的鄂倫斯宗門,正召開一場極為緊急的長老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