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今日並非平靜之時,幾位姨母也已蓄勢待發。兒子真是糊塗,這是鍛煉勇氣還是何事,豈非將成為全縣的笑柄!
“我立刻過去!”
馮母掛斷電話,匆匆趕往大旅館。
李家的晉升慶典熱鬨非凡。
彩旗飄揚,魔法煙花齊放,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不僅是親朋好友,眾多平民百姓也紛紛湧入,形成一片人海,足有千人之眾。
他們口中儘是祝福之詞。
皆欲與李思博一家建立良好關係,為日後自身及子女的發展鋪路……
古老的話語裡蘊藏著智慧——
在繁華的交界廣場,貧瘠之輩舞動著十柄魔法鉤鎖,卻勾不住親人的魂魄;
而富饒的秘境中,權貴之人揮灑著魔法刃槍,卻無法維係虛假的友情。
這便是世間常理,無須驚訝,更無需批判其卑鄙。
猶如獸群本能地簇擁強者,這自古以來的法則難以撼動。
“真是熱鬨非凡啊……”
張書蕾沉醉其中,滿心的向往,“等到我們都成為瑞吉尼亞魔法學院的學員,我們也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典!”
鄭新遠微笑著點頭應許。
步入一層的大殿,首先是記錄賀禮的環節,他慷慨地拿出五枚熠熠生輝的金幣,“伯父,這是五百金幣,獻給狀元的祝福。”
什麼?
執筆記錄的男子叼著煙鬥抬起頭,“此話怎講……”
鄭新遠淡然一笑,“我獻上五百金幣作為賀禮,署名為‘狀元之友’鄭新遠。”
自信!
豪邁!
更透露出他對李思博的挑釁意味。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鄭新遠,“這不是那個誓言要進入縣城前三的少年嗎?老劉,彆聽他胡言亂語,他叫鄭新遠,真正的狀元是李思博!”
無所謂,不過是戲言罷了。
禮金獻上之後。
鄭新遠牽起張書蕾的手,自行坐到了最前方的座位。
場麵熱鬨非凡。
寬闊的場地,足以容納千人的宴席已座無虛席,菜單上列滿了精美的肉類佳肴。顯而易見,李思博的母親胸有成竹,她不僅想要炫耀兒子的成績,還想讓人們見識他們家族的實力。
此刻,李思博剛與樂師商定完演出,他即將演唱並發表演說,看見鄭新遠到來,他先是愣住,隨後欣喜地走來問道:“鄭新遠,你怎麼來了?”
鄭新遠指向後方的魔法攝像機,“昨日我行俠仗義,有記者訪問我,但隻進行了一半。聽說你們邀請了全城的記者,我也想再來見證一番。”
這並非李思博家的邀約。
城裡的記者目光如炬,堅信李思博會是狀元之選。
正值高考時節,
怎能缺少有關高考的話題呢?
而狀元的學習心得和感受,無疑是此刻人們最關注的焦點。
“哦!”
李思博點點頭,轉頭大聲呼叫,“母親,鄭新遠來了!”
李思博的母親也頗感意外。
她對鄭新遠毫無好感,更對企圖勾引自己兒子的張書蕾滿懷憤恨。眼見這對“鴛鴦”坐在了前排,她並沒有驅趕,反而提出了一個足以讓鄭新遠在全縣人民麵前顏麵掃地的建議。
“鄭同學!”
李思博的母親顯得格外熱情,“待會兒小博唱完歌說完話,你也上台說幾句吧!你也清楚,學習出色有其緣由,成績不佳亦有原因。小博可以分享他的成功秘訣,你也可以談談失敗的體會,讓大家避避坑,以免重蹈覆轍。”
話語落下。
張書蕾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這是怎麼回事!
還想如何羞辱人呢……
城牆之上,一隻巨大的蜜熊被傲慢地懸掛在空中,仿佛是對城中居民的挑釁。
“前進!”
張書蕾拉起鄭新遠,準備離去。
“稍安勿躁。”
鄭新遠示意她平靜下來,轉而對李思博的母親微笑著說,“李姨,如果你真能給我這次演說的機會,我必當深感感激!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嗎?”
說定了!
李思博的母親立即為鄭新遠預留了五分鐘的演說時間,隨後笑容滿麵地帶著李思博走向人群,與其他賓客熱情交流。
“張兄,來了啊?看,咱們家小博是不是有成為賢明統治者的氣度!”
“李嫂,你還不清楚嗎?華清學院可是所有學士夢寐以求之地,那裡的畢業生無一不是社會的傑出之輩。如果投身政界,小博一定能成為顯赫的領袖!”
“張小弟,你說要我們幫忙?放心,那是理所應當的!再給小博幾年時間,待他學業有成,踏入仕途,那時候你們的困擾都將迎刃而解,我們的小博,肯定會全力以赴地助你們一臂之力!”
話語如此輕易地許下承諾。
畢竟,承諾是否兌現是另一回事,她隻享受此刻的虛榮與陶醉。
在另一角落。
馮媽媽和丁姨也到了,心中焦慮不安,堅持要帶鄭新遠離開。
但鄭新遠堅決不同意,看了一眼日晷,已近午時,“媽,等吃過飯,成績就會揭曉,無論在哪都是吃飯,這裡正熱鬨。如果我真的位列縣前三,不正是向大家展示我的好機會嗎?”這更像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