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一如既往醒的很早。不管精神上和**上有多疲憊,似乎都從來不會體現在手塚的臉上。初秋的風卷著第一片落葉從窗前飄過。手塚睜開眼,動了動脖子,看向依舊還在熟睡的不二。
不二的側臉抵在手塚的肩膀上,頭發散亂的蓋住了另一邊的側臉。輕彎的眉眼,輕揚的嘴角,連睡覺都是微笑的。手塚愣是看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該起床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不二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慢悠悠的蹭下床,儘量讓床墊因為重量的形變變得緩慢一些。但是一點不搞出聲音是不可能的,就在他徹底滑下床的時候,聽到不二在身後嘟嘟囔囔的說了些什麼。
手塚以為自己吵醒了不二,回過頭一看,不二隻是翻了個身,半個身子從被子裡逃出來,他把臉埋在枕頭上,睡得很沉。
“大早上說夢話真是罕見啊。”手塚心想。他重新給不二蓋好被子,自己也隨手拿了一件厚一點的睡衣外套,用來抵禦初秋早晨的涼意,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臥室。
手塚做好早餐收拾完自己,給不二留了字條之後就出門了。他在車上已經將考察結果發給了神教練,所以今天不需要去訓練營,而是要提前去立海大學講課。據說因為有一個德語講師提前離開了,之後的課程需要有人來接,其他老師的課程都安排的很滿,實在沒辦法,本來下個月才會正式站在講台上的手塚被迫提前上班。
早晨的校園完全詮釋了什麼是朝氣蓬勃。大學這種半開放的場所,在每個國家裡似乎都大差不差。立海大學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學生人數眾多,即便是在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的清晨時分,校園行步道上已經出現了大批來來往往的學生,學校的湖邊以及樹林的長椅上,總能看到拿著書本的學生。
因為隨時都保持著一顆絕不懈怠的心,對於這種突發狀況,手塚也不會手忙腳亂。上課鈴聲響起之後,手塚夾著書邁進了教室。
他站在講台上,目光淩厲的掃過台下為數不多的帶著驚異之色的麵孔。手塚掃了一眼學生的名單,顯然到場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據說之前的老師對於這種選修學生的課業的要求非常寬鬆,缺席也沒有關係,期末考試也不會為難學生,隻要選了他的課,大部分都能獲得學分,也就是說,選修這門課程的其他專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為了混學分而來的。
又有幾個學生你推我趕的走進教室,看到講台上的新老師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幾個人手忙腳亂的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課程表,又跑到門口看了一下教室的門牌號,然後猶猶豫豫的找了位置坐下來,茫然的看著手塚。
手塚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又轉了回來麵對著那幾張茫然不知所措的臉,說道:“初次見麵,我姓手塚,是接替水穀老師負責你們這個學期剩下的德語課程的老師,以後請多指教。”
即便是缺席了一大批學生,手塚也沒有將課程隨便糊弄過去的打算。他為人嚴謹,但講課並不死板,每一個詞語和語法都講的很生動,或許是他在德國主修的是歐洲曆史的原因,在講到一些詞語的時候,他會將這些詞語和曆史故事聯係起來,讓整個講解變得非常淺顯易懂。
然而在這堂課不知不覺的結束之後,手塚也沒有想到,自己在立海大學一下子成了名人。
初中畢業之後手塚的身高長了一些,現在完全超過一米八五,常年的科學鍛煉並沒有讓他變得虎背熊腰。他的身材筆挺,比例也恰到好處。從身形來看反而有些偏瘦。清晰的下頜線勾勒出清秀的臉龐,他的皮膚白皙,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眼神犀利睿智,在不怒自威的氣場下卻能給人溫文爾雅的氣質。
由於是第一天上課,手塚穿的比較正式,上課的時候為了方便書寫,他把外套放在一邊,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在他抬手或者轉身的過程中,能看到隱隱的肌肉線條。
當天有一個學生將他上課的過程拍下來一部分,並且發到了校園網站內,這樣一個氣質優雅,俊朗帥氣的年輕教師的出現,迅速引起了一波話題。
“真不可思議,我就覺著在哪裡看過這張臉,這可是世界冠軍啊。”
“我聽說了,前不久才退役的。”
“他退役的時候可是引起了好一陣子話題呢!”
“那我們網球部是不是有救了,讓他來指導我們的網球部,說不好我們還能拿全國冠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