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塚約了醫生,做了複查,終於將穿了好幾天的盔甲卸掉了。
不二等在醫院門口,看到手塚走出來,便習慣性的向他招了招手。手塚也打算回以相同的問候,但胳膊剛抬到一半就放了下去。他把手揣進了大衣口袋裡,使勁的握了一下拳頭。
“怎麼,你是有偶像包袱嗎?”
“姑且算是吧。”
手塚用餘光注意著不二的表情。不二沒有像以前一樣將玩笑話繼續下去反而讓他有些不安。但是不二並沒有給他仔細思考的機會就換了個話題。
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聊著,沒過多久車子就從醫院的停車場開到了訓練中心的停車場。
一輛商務車在他們之前駛入了停車場,車上陸陸續續走下來六個人。手塚從後視鏡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張蓄著絡腮胡子的熟悉的臉。
一隻腿已經邁下了車的不二看到手塚還坐在副駕駛,遲疑的沒有下車的意思,便問道:“怎麼了?國光。”
“啊?不,沒什麼。我們走吧。”
那幾個人在一位行政人員的引導下走進了訓練中心,手塚和不二走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後麵。
一路上,手塚一言未發,直到回到了辦公室,不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嗎?從剛才開始就若有所思的。”
“剛才那幾個人裡,有一個人我感覺很眼熟。”
手塚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伸手去接,是神教練打來的。
“抱歉,不二,你先待在這裡吧,神教練似乎找我有事情。”
手塚沿著樓梯走到五樓,在鄒康上和一個腳步匆匆的男人擦肩而過。
那人在看到手塚的時候慌忙彆過了頭,與他拉開一段距離錯身而過,著反而引起了手塚的注意,他回頭看去,隻看到那人轉過樓梯口的背影。
五樓除了會議室就是神教練的辦公室以及洗漱間,沒有人會特意跑到五樓來找廁所,手塚猜測那人肯定是來找神教練的,雖然他對那人航剛才看到自己時刻意的舉動很好奇,但也沒有多想什麼。他快步走到靠近走廊儘頭的房間,敲響了神教練辦公室的門。
神教練站在窗邊,回頭看著門口。“坐吧,手塚。”
“謝謝。”手塚拉開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和神教練隔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慎快速的打量了手塚,視線在他的左臂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問道:“我昨天回來就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有大礙嗎?”
“沒有什麼大問題,一點小傷,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了,不僅是選手,我們這些做教練的也得小心。”神教練站起身,又回到了窗邊。
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又或者說是一種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