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塚去收拾滿地的鮮花的時候,二號趁機跳到了不二的身上,但在看到手塚又走回來,它就氣呼呼的跳下沙發,溜回了自己的貓窩裡,從裡麵探出小腦袋,滴溜溜的藍眼睛瞪著手塚。
手塚完全不在乎二號怎麼瞪自己,隻要它彆當大燈泡,就算它開口罵人他都不在乎。
“二號好像有點兒敵視你。”不二說道。
“豈止是一點兒。雖然我也很想跟它搞好關係,但是它似乎覺著是我搶走了你,所以一直視我為侵略者吧。”
“貓的習性確實讓人很難搞懂。不過我想英二應該很容易。”不二似乎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小東西一點兒都不懂得識時務,誰才是第三者它一點兒都沒有自知之明。”
手塚剛把屁股坐穩,不二就在他背後紮了根刺。還特意擺出一臉賤笑說道:“家庭地位識彆器。”
手塚苦著臉咕噥了兩聲,沒有反駁。畢竟反駁還是不反駁結果都沒什麼區彆。
“U17比賽結束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二徐徐開口說道:“在比賽結束之後,有網球學校的教練找過我,希望我能夠打職業網球。我拒絕了。我按照之前一樣,比完賽就無所事事,等待著春天升學。我一直沒有對未來有一個清晰的規劃,不像你還有大石,一早就計劃好了未來自己要走怎樣的路。哦對了,我聽說你在去德國之前參加了其他學校的招生考試?”
“嗯。我那個時候的計劃是如果我不能像開始打算的那樣去打職業網球的話,那就要以學業為重,選一間教學質量更為優秀的學校去讀。”
“會放棄網球嗎?”
“或許吧。”手塚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大石曾經找我聊過這些事情,說他想當醫生,所以想試一試其他的學校,問我有怎樣的打算,有沒有意向的學校。那個時候我就在考慮如果我的肩膀真的沒辦法支撐我繼續走下,我唯一能選的路就隻剩下老老實實的坐在教室裡這一條了。”
“其實那個時候你們就都沒有打算繼續去青學的高中部吧。”
“老實說,是這樣的沒錯。”手塚轉過頭看向不二。他察覺話題的主角突然變了,便提醒道:“現在可是聽你講故事,我的事情不是重點。”
“好好好。”不二笑了笑。“你往那邊點,給我讓點地方躺一會兒。”
手塚往旁邊靠了靠,不二順勢就把後腦勺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看著天花板繼續說道:“我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所以就順其自然的升到了高中部,但是說來也奇怪,升入高中之後,我竟然開始有興趣考慮起自己的未來了。或許是我在考慮自己要不要進網球部的時候突然產生的想法吧。讀高中的時候我並沒有加入網球部,青學網球部找過我好幾次,也拜托當時已經退社的大和社長來找過我,不過我都拒絕了。當時網球部的教練盯了我兩年也不死心。真是一個執著的人。”
“那你為什麼沒有參加網球部呢?”
“其實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單純的隻是因為沒興趣。”不二說:“你在去德國之前告訴我道標要自己創造,不能因為你的離開就心灰意冷。雖然在短時間內我做到了,其實我自己很清楚,那隻不過是一時的衝動力而已。因為那個時候既生氣又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在推著我往前走,你既然希望我改變,那我就改變給你看看。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沒能找到你所謂的真正的我在哪裡。我自知我是一個極端的矛盾體。對什麼都無法執著,也缺少熱情,除非這個事物能足夠神秘,讓我始終保持對他的興趣,否則我也就三分鐘熱度而已。”
“人也是一樣嗎?”
“也是一樣。”不二仰起頭看著手塚,片刻後問道:“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有那麼一點兒。”手塚說:“聰明,懶散,缺乏熱情,不走心,其實本質上就是對什麼都不在乎。”
“你倒是很了解嘛。你都知道我對什麼都缺乏熱情而且還很冷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嗯......讓我想想,或許是因為我也比較獵奇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