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雖然是帶著看熱鬨的心態來觀察手塚,但在他的心裡還是無法將那些玩笑話和手塚聯係起來。
用玩笑話來活躍氣氛並不是手塚的一貫作風。而且對於手塚來說,周圍的環境如何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半點影響,甚至在對周遭保持一貫的情感冷漠這一點,他們兩個極其相似。
但是與他不同的是,手塚過於緊繃的肌肉和一成不變的表情在某些時候反而能活躍起氣氛,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不二的心思顯然已經從比賽轉移到了背對著他的手塚身上。
他想起上學的時候,乾在訓練結束之後大著膽子去調戲手塚。在眾人都笑的前仰後合的時候,隻有他似乎對笑點毫不敏感。
這種略顯遲鈍的反應反而讓大家笑的更開心。可是手塚越是如此反應,不二反而覺著他越發可愛。
這麼多年過去了,手塚改變了許多,有些顯而易見,有些則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雖然還和以前一樣不苟言笑,對笑點的敏感度與彆人不同,依舊對彆人認為很好笑的東西反應不明顯。但是他在麵對不二的時候的那種開朗是顯而易見的,笑容也比以往多了許多。
鶴子站在旁邊,她儘可能的將目光放在球場上,但注意力還是留在了餘光停留的不二身上。
她對手塚多少還算有一點兒了解,但是對於眼前這個依舊如少年般陽光的大男孩卻並不了解。但是單單從第一印象來判斷,她的感覺告訴她,不二和手塚是兩種類型的極端。
隻是她並不明白,為什麼夏天和冬天這兩個絕不可能交叉的季節會走在一起。
作為一個連門都沒有跨進去,連失敗都談不上的失敗者,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如此耿耿於懷。即便如此,她也想要去探尋,這兩個特彆的人之間的特彆的故事。
鶴子思忖了一會兒,借機找了一個話題,開口道:“我前幾天看到彩菜阿姨在大街上溜貓,她說那隻貓是你和手塚君養的。我真沒有想到,手塚君還有養小動物的愛好。”
“哈哈哈,他啊,算是被迫的吧!”不二說:“那隻小貓是撿的,當初是我決定要養的,他就同意了。不過他們兩個的關係倒是很微妙。”
“很微妙?”
“嗯,該怎麼說呢?”不二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繼續說道:“應該算是關係很好吧!”
“哈哈,那真是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鶴子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確,但不二還是知道,她對於手塚能和貓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他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鶴子的臉龐,心裡默默地確定了她真正想要了解的事情。
不二無聲的笑了笑,突然說道:“許多人都覺著,我和國光兩個人不論從個性還是對待彆人的態度,都截然相反。”
鶴子轉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不二,好像不二正在說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一樣。
不二隻是輕輕一笑,繼續說道:“就連我們的教練也這樣認為。不過他們會這樣認為也並沒有什麼錯,從表麵上來看,他們的判斷是對的。”
“國光他個性嚴謹,做事一絲不苟,為人公正,考慮事情總是很周全,在自己進步的同時也會想著如何幫助同伴也一起進步。他具備了一個領導者應該具備的所有資質。天生就是最耀眼的那個,就像太陽一樣,不論怎麼偽裝,都無法掩蓋自己存在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