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本來是在和手塚扯閒篇。隻要正事辦完了,他就忍不住的想要開幾句玩笑。尤其在剛才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情形之後,他總是會忍不住吐槽幾句。直到聽到有人喊手塚,他的目光才跟隨著看了過去。
不二不希望自己的大腦太過疲憊,所以總是習慣忘掉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騰出記憶的空間用來保存那些重要的回憶。當他都目光越過費雷爾的肩膀看向那個驚訝的呆住了的少年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來他是誰。
門迪愣愣的看著不二。不二一麵疑惑的看著門迪,一麵豎起耳朵聽手塚和費雷爾的交談。
手塚和費雷爾之間並沒有博格和菲米德裡奇剛才的劍拔弩張。他們更像是兩個認識了許久的老朋友,隨便的聊聊近況,友好的寒暄幾句。
費雷爾似乎還有什麼事情,他們隻是短暫的聊了幾分鐘,就點頭告彆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門迪回過頭看了一眼不二的背影。
不二的目光停留在手塚的身上,並沒有看到門迪的眼睛裡漸漸燃起的那股不甘的火焰。
“剛才那個球員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啊?”不二摸著下巴,思索著問道。
手塚不可思議的看著不二。“你來的第一天就跟人家在球場上打了一場比賽,短短的幾天你竟然忘記了?”
不二嘿嘿一笑。“那種不重要的事情我是不會記得的。”
“你逞能替人家出頭這種事兒竟然也不記得。”
“做好人不留名嘛!”不二用雙手托著後腦勺,慢悠悠的邁著步子。“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些。那家夥是澳大利亞代表隊的。是個欠收拾的問題少年。”
“不過就目前的狀況看,似乎是改邪歸正了。”
“嗯......不過他好像是一隊的吧!”
“是,看樣子很受費雷爾的器重。”
“說起來,你和費雷爾之間還蠻和諧的。完全沒有那種競爭對手的緊張感。”
“費雷爾是那種不願意露出自己競爭意識的那種人。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他這個人的目標感並沒有那麼強烈。不知道他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本來的性格就是如此,他總是習慣於隨遇而安。我跟他帶過的職業選手有過幾次交手,不出意料的他的選手在球場上的狀態與其他人完全不同。不管是輸球還是贏球,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在享受網球的快樂。名利並不占主要的目標成分。雖然如此,他們的在世界上的成績排名反而都不錯。”
“也就是說,這個人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沒錯。幾年以前,我曾經研究過他的教學方法。也通過各種渠道和他帶過的球員聊過。他這個人非常擅長心理戰術。不過他的這種心理戰術並不是針對對手,而是針對自己的球員。”
“是那種不少運動員會在比賽前接受的正向的心理暗示嗎?”
“應該不止這麼簡單。普通的心理暗示並非對誰都有效。心理素質不夠平穩的球員對這種暗示並不敏感,而且當比賽處於劣勢的時候,就完全沒有作用了。”
“也就是說費雷爾所使用的心理學方法與一般的心理學並不一樣。”
“嗯。不過那種東西太專業了。老實說,對他這個人我所看到的應該隻是多麵體中的某一個麵。”
“深不可測的對手反而比那些有一定估值的高手還要可怕。是這樣理解,沒錯吧。”不二仰起頭看向手塚,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