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菜早就看出來,不二是故意在那些人麵前秀一波恩愛的。而且他似乎也很享受看到那些人尷尬又不得不保持禮貌的微笑的模樣。
回去的時候,手塚給不二打來了電話,但是確是彩菜接的。
手塚有些驚訝,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便清了清嗓子,問道:“媽,周助在你旁邊嗎?”
“呦!這是嫌我礙事了。”彩菜忍著笑意,和不二對視了一眼,按下了外放鍵。
“並沒有。”手塚淡淡的解釋道。“不過,您接了電話,那就證明他確實回去了。”
“呦,那你這是不信任我啊!”不二輕哼了一聲,假裝生氣的提高了嗓音。
“不,我也沒有不信任你。”手塚長歎了一口氣。“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今天怪怪的。聽這個聲音是在外邊吧!”
“是在外麵啊!”不二沒有否認手塚的直覺。
“我和周助出來買東西,很快周圍的鄰居就都知道了你是已婚人士的事情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開心?當然開心。但絕不是因為被更多的人知道而開心。
手塚並不在乎自己和不二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事情,他的人生,他的選擇,從來都不會在乎彆人怎麼看。
不過,以他對不二和自己老媽的了解,這兩人絕不是那種逢人就說的主兒,但是要是有人主動去問他們,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僅僅回答完了問題就完事兒的老實人。
能夠被周圍的人知道,一定是一個主謀一個配合,然後在他這個當事人不在場的情況下,好好的秀了一把。
“既然周助在開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注意安全,早點回家,晚上我在打過來。”
“好。”不二應了一聲,聽到手塚那邊有人在喊他,便說道:“你忙吧,忙完了我們再聊。”
回去之後,不二給彩菜打下手,專職負責洗菜。他本來也想學著做菜,但是再看一眼時間,有些太晚了。自己吃不吃無所謂,不能耽誤長輩們吃飯。
晚飯過後,不二和手塚國晴聊了一會兒,又被爺爺叫過去陪著聊天。
手塚雖然在不二麵前比較話多,但也僅限於在不二麵前。他本就比較沉默寡言,就算跟長輩聊天也都是一本正經的,除了同樣跟他一本正經的人以外,恐怕換了誰都會覺得無趣。
但是不二和手塚完全不一樣。在手塚國晴和手塚國一看來,不二既開朗又溫和的性子,外加上能言善辯的好口才,是這個家裡難得的新鮮血液。
國晴和國一都很喜歡和不二聊天。有時候聊得興致高漲,總是會早睡的老爺子竟然都忘記了自己規律的作息時間。還是彩菜委婉的提醒,才讓老爺子意識到自己抓著不二的時間太長了。
“抱歉啊,讓你陪著我這個老頭子聊這些有的沒的。”
“沒關係,我也很喜歡和爺爺聊天,國光總是說跟您交談能夠學好許多知識,我也認為是這樣子的。”
“那都是一些過去的知識和經驗,在現在的社會不見得能用得上了。”
“您太謙虛了爺爺,跟您聊天,我真的受益匪淺。”不二的話絲毫沒有虛假的恭維的意思。他確實很喜歡和爺爺聊天,也知道爺爺也很喜歡和自己聊天。
手塚國一沒有好為人師的壞習慣。他們隻不過是聊一些瑣事,或者就某些現象表達有一些看法。而不二總是會敏銳的找出問題的關鍵,然後很好的發表自己的看法。
僅僅聊了兩次,手塚國一就敏銳的發現,這個年輕人並不是表麵上看的這樣對什麼都無所謂,無欲無求,隨和平靜。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靜靜燃燒的激蕩靈魂。一個擁有本能的控製欲,競爭心,堅強的意誌,絕不會屈服的聰明的靈魂。
在某種意義上,他和自己的孫子本質上是一類人,隻不過是用來掩蓋的軀殼不同而已。
手塚國一點點頭,拍了拍不二的肩膀。“嗯,你也早點休息吧。”
“是。”不二頷首,在國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的時候,他才邁開步子,離開了客廳。
手塚的房間還和以前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化。靠牆的兩個書架上放著許多收藏的書籍,不二掃了一眼,不少同樣版本的書架裡也有一模一樣的。
牆上的釣餌展示框上掛著薄薄的一層灰塵,原本用來放製服的五鬥櫃上現在多了一張照片。是他們兩個人穿著情侶毛衣在院子裡拍的。桌子上依舊整潔。
不二回到書架旁邊,慢慢的移動視線,尋找自己可能感興趣的東西。
手塚在家裡放著額那些書他基本上都看過了,大部分都是外文書,除了德文讀起來太費勁之外,其他的英文版已經沒有國中的時候讀的那麼生澀了。
他隨便拿了幾本,都是英文原版。他現在並不想費腦子,除了日文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看。
“真是佩服這個家夥,那麼小就有耐心讀這種玩意。”不二嘟嘟囔囔的將書塞了回去,拖著懶散的步子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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