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還是一如既往的醒來的很早。不二蜷在他的懷裡,呼吸均勻。一想到這樣的日子會成為以後的日常,手塚就掩蓋不住心底的笑意。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照進來,給不二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光暈。仿佛一層晶瑩的霧氣,散在他白皙的臉上。這種柔美朦朧的睡顏在每一個早上都占據著手塚全部的視線。
大概是陽光打擾了不二的睡眠,他翻了個身,伸了一個懶腰,沒睜開眼睛又把頭埋進了手塚的懷裡,嘟嘟囔囔的聽不清在說什麼。
手塚問了兩遍,幾乎要把耳朵貼上去才聽清楚兩個詞。“老公,餓了。”
手塚想起來,昨天晚上不二隻吃了一點兒東西就和幸村開始喝酒,加上菊丸他們起哄,到最後他也沒吃上幾口東西。結賬的時候,肉錢沒花多少,酒錢占了百分之八十。
手塚起床去做飯,不二本想迷迷糊糊的再睡一會兒,結果被幸村的電話給叫了起來。
“我說,你昨天都跟弦一郎說什麼了?”
“昂?實話實說啊!”不二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迷蒙。“你倆昨天晚上怎麼樣?”
“怎麼樣?我的祖宗,你們到底是誰說的,說單位裡一群男的女的追我,還有人給我安排相親。”
“昂?這不是事實嗎?”不二的嘴角已經忍不住的揚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會是事實啊?昨天弦一郎拉著我問東問西,他完全相信酒後吐真言這種話,希望從我這裡能夠得到答案。結果我一聽,都是問的些根本沒有的事兒。”
“啊,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喝了好多酒。要不你去問問白石他們?”
“弦一郎說是手塚跟他說的。”
“哎呀,你可不要冤枉人。手塚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死板,嚴肅,話少,長得一張嘴都不舍得用。聲帶振動一下都先累得慌。就算是他說的,多半也隻是精準打擊,添油加醋而已。”
“對對,就是這個添油加醋。你老公多半是想看真田的熱鬨。”
“那他也是為了自己兄弟的終身大事著想而已。你看你們家那塊木頭。又倔又固執。這句話是你說的。但是他真心喜歡你啊。但是人再固執也要有個分寸才行,總是太無聊太無趣了可不長久。”
“可真是讓你理解明白了。”
“我隻不過是了解你而已。你承認吧,真田太死板了你也會覺得無聊對吧。如果他總是這麼固執的不肯大膽的邁出去一步,你倆永遠都隻能原地踏步。”
“你說的是有道理。不過”
“不過什麼啊!”不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那塊木頭開竅,同意你為愛發聲嗎?”
“呃他確實是同意了。弦一郎聽了你們家那口子添油加醋的話,稍稍有些一些危機感,他現在非常擔心有人敲他牆角。而你老公的那些鬼話讓我昨晚安慰了他一晚上,才讓他安心。”
不二幾乎沒忍住笑。“哈哈哈。”
一向掌握主導權的幸村精市也有今天,著實讓他開了眼。
“我還挺遺憾的,要是能看到你當場安慰真田才叫沒有遺憾呢!”
“我可真是謝謝你。”幸村歎了口氣。“不過,好在目的達成了。”
不二和幸村聊完,就興衝衝的跳下床跑出了臥室。
手塚看到他一顛一顛的跑出來,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可太興奮了,睡不著了。”不二湊到島台前坐下。“你還記得你昨天說的那些鬼話嗎?”
“我昨天說的?你是指那些?”
“就是真田來了之後你說的那些。”
“哦。”手塚不以為意,繼續手裡的活。“添油加醋而已。不讓他受一點兒刺激他不會有反應的。”
“刺激有點大了。”不二一臉壞笑。“現在換成幸村來安慰他了。”
手塚有些不可思議的愣了一下。“難得啊,真是沒想到。”
“我也沒想到。”不二說:“根據幸村的說法,昨天真田拉著他問了一宿你添油加醋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沒想到他那種人也是吃醋。”
“是個人都會吃醋。”手塚看了一眼不二。好像在說“你不是也一樣。”
不二馬上就明白了他眼神的意思,順著杆子就往上爬。“你知道我和石井之間的事情吧?”
“我知道啊!”手塚把煎蛋翻了個麵。“他是你的大學同學,對你有好感,這我都知道,你跟我說過。”
“那他現在還跟我一起共事,你就不怕我那一天被他的窮追猛打感動,移情彆戀。”
手塚嗤笑了一聲,將最壓好的三明治切開放在盤子裡,推到了不二麵前。一邊倒牛奶一邊說道:“你要是真喜歡彆人就不會等我等了那麼久。完全獨占你一個人的心,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嘿,你也真是蠻自信的。啊,不對,是自戀。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變心。”
手塚笑了笑,將剝好的蝦塞進了不二的嘴裡。“因為我不會變心,而且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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