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嶽不群也想到了幾十年前的華山派,心中不免有些淒涼,隻不過麵上情緒不顯,沒有表現出來。
“嶽掌門,既然你我都到這裡了,不如就在此對弈一局?”
這時方證似乎忽然來了興致,向嶽不群提議道。
“在這?”
嶽不群詫異。
“怎麼?嶽掌門不想與老衲下棋嗎?”
方證笑眯眯道。
“這倒不是。”
嶽不群輕笑搖頭:“隻是這裡平常也無人清掃,早就起了灰塵,不如我先讓弟子們把這裡清掃一下,嶽某再與大師對弈如何?”
嶽不群會下棋,也比較喜歡下棋,隻是原來的華山派中會下棋的很少。
寧中則倒是會一點,以前嶽不群和寧中則下過幾次棋,但寧中則性子急,又是個臭棋簍子,經常下到一半就一臉嚴肅的盯著棋盤,嶽不群就不敢贏她了。
至於華山派的那些弟子就更不用說了,後來等江寧長大後也學會了一點棋藝,除了練功看書以外偶爾會和嶽不群在下棋亭裡下棋。
隻是江寧棋藝不怎麼精,沒有嶽不群水平高,再加上嶽不群下棋的時候也有點陰,江寧落一個子就中好幾個埋伏,被殺的丟盔棄甲,久而久之江寧也不願意跟他下棋了,這裡就空置了下來。
方證聞言頓時一笑,道:“不用麻煩那些孩子了,我們自己來吧。”
見方證這麼說,嶽不群也隻好主隨客便,兩人便順著下去的道路前往下棋亭。
下棋亭三麵懸空,隻有一條道路能通往這裡。
這裡的道路也是華山的一個險道,叫做鷂子翻身,普通人攀爬起來比較困難,但對嶽不群和方證這兩個當世頂尖高手眼中如履平地。
行走在陡峭蜿蜒的道路中,嶽不群神情悠閒,如閒庭信步一般。
方證雖然身形較矮,但也十分輕鬆。
兩人一路來到下棋亭,隻見那座棋台上擺放著一座棋盤,兩旁放著兩盒棋子。
此時這座棋台和棋盤都布滿了灰塵。
方證嗬嗬來到其中一個石凳上坐下,絲毫不在意石凳上的灰塵,又看了看滿是灰塵的棋台棋盤,隨即揮手一拂,上麵的灰塵已經消失不見,隻是地麵上的灰塵仿佛又厚了一層。
“嶽掌門,請。”
方證微笑看著嶽不群,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嶽不群嗬嗬一笑,隨即也坐了下來,看了看周圍地麵上的灰塵,想了想,也揮手一拂,一股輕微的內力震蕩開,席卷亭內,沒過多久,亭內不見半點灰塵。
方證見此目光一閃。
剛才嶽不群雖然好像隻是隨手一揮,但他看到地麵上的那些灰塵仿佛被無形的風卷了起來,向著亭外散去。
“嶽掌門近來武功又精進了,老衲自愧不如啊。”
方證笑道。
嶽不群失笑搖頭:“大師何必打趣嶽某,嶽某這點微末道行豈能與大師相比。”
“嶽掌門還是太謙虛了。”
而方證也似乎隻是調侃一下,隨即便打開了自己這一方的棋盒,目露驚訝。
“喲,看來老衲運氣不錯,要先嶽掌門一步落子了。”
方證拿到的是裝滿黑棋的棋盒,而嶽不群的那一盒是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