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第二局讓弟子來打吧,這樣就不勞煩師父您老人家出手了。”
令狐衝見此連忙道。
但嶽不群已經決定了,頭也沒回抬手製止了他的話,目光隨即看向了任我行。
“在下華山派掌門嶽不群,多年以前就聽過任先生的威名,可惜任先生消失多年,嶽某無緣一會,今日正好領教領教,還請任先生賜教。”
嶽不群朗聲道。
看到嶽不群向任我行邀戰,一眾江湖人士更加期待。
剛才江寧和向問天的戰鬥就讓他們歎為觀止,現在見到嶽不群和任我行又快要打了起來,眾人都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場中。
方證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在看到嶽不群出場後就保持了沉默。
自上次從華山下來後他就一直感覺嶽不群更加深不可測了。
之前嶽不群讓他警惕是體現在心思深沉上,武功方麵是不如左冷禪的,更彆說他自己了,但上次華山一彆後他發現嶽不群的武功也變得十分高深莫測。
方證到現在都記得上次在下棋亭裡嶽不群露出的那一手。
隻是簡單一揮手便將整個亭內的灰塵掃走,這說明嶽不群的內力極深。
擁有這麼深厚的武功卻一直藏著不出手,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讓方證看看嶽不群的真正實力。
任我行看著嶽不群,忽然笑了起來。
“聽聞華山九功紫霞第一,老夫看嶽先生神光內斂,氣息不凡,看來是已經將紫霞神功練到大成了。”
任我行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和嶽不群嘮起嗑來。
聽著任我行的話,嶽不群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說話。
到目前為止隻有他和江寧還有寧中則知道先天功的事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而任我行還在說著。
“說起紫霞神功,老夫便想起一件舊事。”
任我行繼續道:“聽說紫霞神功極其難練,需要數十年才能練至大成,華山數百年來隻有華山派上一任寧掌門才練至大成,如今不知道是不是還要多一個嶽先生。”
聽到任我行提到了自己的父親,寧中則第一個就站了出來。
“魔頭,現在我夫君要和你打第二局,你遲遲不肯答應,又提我華山派的事做什麼?”
任我行笑了起來。
“寧女俠不要著急,老夫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想說罷了,難道是老夫提到你父親讓你黯然神傷了?”
寧中則冷哼一聲。
任我行繼續道:“說起這位寧掌門,好像也是嶽先生的師父,二十多年前這位寧掌門可不得了啊,在劍氣之爭中一人獨挫劍宗十餘人,全靠的就是紫霞神功。”
在任我行提到了華山派最慘痛的內鬥時,嶽不群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但任我行仿佛毫無察覺,繼續說道:“華山派上一任掌門武功極高,可惜那時候老夫還未擔任神教教主,否則定要和這等高手較量一番。”
任我行現在看著是一副中年人打扮,但是和嶽不群一樣是練功的原因讓他看起來很年輕,實際上他已經六十多了,不過即便在二十多年前他也隻是日月教的高層,不是教主,他擔任教主是在華山派發生劍氣之爭後。
任我行上任日月教教主後華山派已經衰落,他想借著機會一舉攻下五嶽劍派樹立在教中的威信,但由於種種原因幾次都沒成功,最後更是在吸星**出了岔子的時候東方不敗突然叛逆,他也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西湖牢底。
但他對當年的華山劍氣之爭以及細節也都相當清楚。
“不過華山派上一任掌門雖然武功高強,行事卻不怎麼光明正大。”
任我行話音一轉,又道。
他的這句話直接讓寧中則柳眉倒豎,錚的一聲拔劍指向了任我行。
“魔頭,你敢辱我父親!”
華山上任掌門就是寧中則的父親,自寧中則十三歲被她父親帶到華山後就一直聽著她父親的事跡,從小她就將父親視作榜樣和驕傲,決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的父親,如今聽到任我行說了這樣一句話,暴脾氣的寧中則直接忍不住了。
寧中則怒發衝冠,仿佛下一秒就要砍向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