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淩風的話裡我知道上麵在得知我們要突破邊境之後,已經禁止任何血星戰士進入到試驗場之中了,淩風是偷偷溜進來的。
其他的她沒有多說,知道的也不是那麼清楚。
看來上麵真的是要搞大動作了,一般來說實驗室裡的小白鼠要逃跑而做實驗的人不僅沒有去抓而是被禁止進入實驗室,那麼實驗室就是要全麵消殺了。
如此一來,連我都不知道能否活下來。
可是事到臨頭,退縮已經不管用了。
乾就完了。
回到商場,我把我整理的信息跟她們說了一遍。
這幾個人我最擔心的就是瑾瑜了。她跟那些祭品一樣都是普通人,很難保證她的安全。
“把這個東西帶在身邊,務必一直帶著。”我遞給瑾瑜一個肉球,在危急時刻可以把瑾瑜包裹在裡麵,保住她的性命。
我看向其他幾人,想了想也給了她們。
“放在口袋裡就行,放好了。”我說道。
“你把這些給我們,你能行嘛?”封雪能感知到這些肉球分走了我的能量,擔心地問道。
“我不行,這些肉球也保護不了你們,你們也得死。所以不行也得行。”這一次我真的是拿出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天亮了,我們拔營出發。
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我們走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離邊境隻剩幾百米。
所有的變異者都進入了戰鬥狀態,可是一個喪屍,一個怪物都沒有看見。
可是這裡我明明來過,可現在卻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我們繼續向前走著,一刻都不敢怠慢。
終於,我感到麵前沒有空氣的流動,伸出手,慢慢碰到一麵軟軟的牆,我的指尖讓牆麵泛點漣漪,當我整個手掌都放上去之後,又能感受到這麵牆實打實的堅硬。
對這一切早有預料的我並不震驚,而我身後那些無知的群眾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四周還是死水一樣寂靜,正當我試圖打破這麵牆的時候,一聲烏鴉啼鳴撕裂沉寂。
我看向妖夜飛來的方向,才發現四周何時有了地形的變化。
左右兩邊的地勢都比我之前來的時候要高。
而聽到妖夜那聲嘶啞的鳴叫,我知道,要來了。
地麵開始劇烈晃動,四周從地下伸出來的觸手漫山遍野,逐漸形成一個個人形,不是正常人,而是一隻又一隻獵犬之類的怪物。
還有一些怪物我甚至沒有見過,它們的數量甚至都要趕上我們的人數了!
我第一時間就護著小彩他們躲在一旁。
而那些人還在進行無謂的反抗。
唐宇軒幻化出雙刀,而趙思涵也是把自己的手指變成利刃。這兩人算得上是他們之中最頂級的戰鬥力了。
兩人首當其衝,鑽進喪屍堆之中,一時間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然而後方數十隻獵犬加入了戰鬥,唐宇軒怒吼一聲,瘋狂地揮舞雙刃,鮮血染紅了地麵,趙思涵更為靈活,在獵犬之中輾轉騰挪,宛如在空中飛舞一樣。
隻不過其他人在這些怪物麵前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茂文也是在數隻獵犬的圍攻之下飲恨西北。
目前隻有唐宇軒這一邊是人類占據優勢,李光照也是控製著喪屍與其他人配合可以乾掉一些漏網之魚。
然而怪物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如潮水一般,似乎永遠看不見儘頭。
不光是獵犬,還有之前遇到的大家夥,甚至還有進階版的大家夥,它們強化了身體的某個部位,變得更具有攻擊性。
在烏壓壓的喪屍群中,有一個高大的怪物格外顯眼,我未曾見過這樣的怪物,它又瘦又高,頭上還長著角,整個軀體幾乎隻剩下骨架了,雙手處纏繞著觸手。
隻見他把一隻手插進地裡,唐宇軒和趙思涵的腳下就鑽出大量的尖刺,直衝雲霄。
唐宇軒閃身躲過,趙思涵卻直接掛在了上麵。
那怪物的另一隻手伸出鋒利堅硬的觸手,在唐宇軒的身上留下黑乎乎的血洞。
唐宇軒逐漸支持不住了,趙思涵已經身負重傷。
這怪物比他們強得多,也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敵人。
最後唐宇軒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友被怪物分食。
“林煌呢!這個王八蛋在哪呢!”唐宇軒憤怒地咆哮著,隨後看見了我。
“卑鄙小人!死也要拉你墊背!”唐宇軒發瘋一樣衝向我這裡。
離我還有幾米的距離,一隻進化的獵犬衝出來一口咬住唐宇軒,拋到空中,再接住,最後狠狠摔在地上。
我回頭看了眼小彩,一臉做了壞事的表情。
一眨眼,這裡就變成了人間煉獄。
地麵上到處是鮮血和屍體,連空中都下起了血雨,無數的普通人被啃食虐殺,他們的哭聲和慘叫聲久久的回蕩著。
這些普通人手無寸鐵,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婦女、老人和兒童都成為了怪物的食糧。
連那些變異者也被分食,葉凡臨死前看向我們,眼睛裡隻有求救的信號,然而他看到的隻有捂住零眼睛,不忍心去看彆過頭的瑾瑜,被捂住眼睛又自己捂住耳朵的零,皺起眉頭的趙玲,冷漠的封雪,略有興奮的小彩,還有克製自己戰鬥欲望同樣冷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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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拚死喊出一句話,從口型來看應該是混蛋。
我確實是混蛋,是虛偽的救世主。
殺戮還在進行,有幾隻怪物注意到了我們,立馬張開血盆大口撲了過來。
我拔出刀,一個一個斬殺著。
這些怪物的確很強,比市中心的還要強。
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也是久違的感受到了廝殺的樂趣。
那邊的虐殺逐漸平息,怪物們開始往我這邊靠攏。
我開始擔心能不能保護好她們。
可這時大地再一次顫動,而這次顫動卻不太一樣,地麵變得柔軟,伸出觸手纏住我的腳腕,要把我往地裡麵拖。
我回頭看向小彩她們,她們也是一樣被觸手緊緊纏繞,但是好在我給的肉球已經開始將她們包裹起來。
隻有零沒有受到觸手的攻擊,但是卻痛苦萬分地跪倒在地,一手捂著頭一手按住胸口,身體的劇痛讓她發出慘叫。
“零!”我話還沒說完,身體的半截已經進入土壤之中。
這觸手無論我如何掙紮,奮力劈砍都無法拖延,隻能一點點浸入到泥土之中。
這泥土不像是泥土,反而像黏糊糊的血肉一般,這地麵仿佛是個活物,而我正在一點點地被其吞噬。
難怪禁止任何的血星戰士進入到試驗場之中,這是全圖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