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走了之後,局麵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白煞該何去何從?
如果回去,白煞肯定會遭受樺騏等人的毒手,她自己也心知肚明這一點,連淩風也擔憂地看著她。
“留在我身邊吧。”看著白煞茫然無措的樣子,我開口說道。
我本以為白煞沒有理由拒絕,結果她卻是搖搖頭。
“白姐”淩風還想勸一勸白煞,但是被白煞打斷了。
“不用在意,我本該回去,回去之後我自有辦法。”白煞對身邊的淩風說道,之後又看向我,“林煌,我有些話要單獨對你說。”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為什麼要單獨說?”小彩當即反駁道。
“因為有些事隻有他知道,也隻能讓他知道。”麵對小彩的反對,白煞絲毫不讓地說道。
“切,我們走。”小彩轉身就騎著獵犬離開了,其他人看看小彩又看看我,在得到我的默許之後也離開了。
淩風看著白煞也憂心忡忡地走了。
爛尾樓裡麵此刻隻剩下我和白煞兩個人。
我說道“有什麼事?”
“林煌,首先我非常感謝你能出手相救。”白煞說著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深深地鞠了一躬。
“沒關係,我隻是看不慣樺騏的做法罷了。而且我們怎麼說也是盟友。”我撓撓頭說道。
“不,我們不是盟友,我們隻能是敵人。”白煞搖搖頭說道。
“我們不都是想乾掉王義仁嗎?”我有些不解地說道。
“的確,但是我們終究會站在你的對立麵,因為我們是沒辦法反抗王的命令的。就像工蜂是不會反抗蜂後的命令一樣。我們終究隻是你的墊腳石,不要產生多餘的感情,踏著我們的屍體走過去,不要猶豫,這才是對我們最好的慰藉。”白煞說著。
“那你可要活到我出來的那一天。”我說道。
“一定。”白煞點了點頭。
“對了,不要總想著護著那麼多人,你應該被告知過,能從這個試驗場裡出來的隻有一個人。”白煞突然說道。
“我會把所有人帶出去。”我堅定地說著。
“祝你成功吧!”白煞笑了一下說道。
說完白煞轉過身,她身上的傷痕和肌肉是她久經沙場的證明,也是她荊棘之路的體現,挺直的脊背證明著她還沒有被壓垮。隻是一個背影,我就看到了一個劍士的淒涼,仿佛這一彆隻能江湖再見。
“走了。”白煞說著就離開了這裡,沒有一絲絲的猶豫,甚至我都來不及說再見。
悵然若失的感覺填充了我的內心,我本以為我已經有能力讓事情隨著我的設想去發展,但是這一刻我才想起來,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
我走出爛尾樓,天空再一次下起了雨。
這雨,真是應景啊!
我回到了據點,眾人都在等著我,隻有小彩回到了房間,封雪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沒有人說話,我從眾人身邊穿過。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封雪看著走過,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對眾人說道“感謝各位能來救我。”
說完我就走了。
我知道我該說什麼,心裡很亂。
白煞的話說的沒有錯,我的確被告知了是不可能帶這麼多人出去的,與樺騏的戰鬥我也看出了我的不足。
我的能力還不夠。
樺騏受的大部分傷害都是桖朧造成的,我還是需要依靠桖朧的力量才能戰勝樺騏,要不然我就已經死了。
“林煌!”封雪突然大聲叫住我。
我轉過身,看到封雪看向我,眼圈已經發紅了,從牙縫裡麵蹦出來兩個字“騙子。”
說完封雪就跑開了。
我看像其他人,趙玲,瑾瑜,葉小婉,冰姐,幾乎所有的女生包括零,對我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做錯了事情,我做了一些讓封雪她們傷心的事情,小彩甚至沒有露麵。
瑾瑜走了過來,“跟我來。”
我跟著瑾瑜來到了一個沒人的房間。
“你知不知道你做錯什麼事了?”瑾瑜用訓話的口吻說著。
這幾個人之中,隻有瑾瑜給我的感覺最像姐姐,所以瑾瑜對我訓話我不敢說彆的,再加上瑾瑜有老師這個buff的加成,我現在就像一個小雞仔一樣站在瑾瑜的麵前。
“不知道。”我說著。
說是不知道,其實我並沒有去深究,因為我現在想到隻有儘快進入的精神世界,進一步與桖朧融合。
“唉。”瑾瑜歎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雪兒是最擔心你的,也是第一個發現你那邊出現問題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