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牧安排好,雲鸞便扛著鏽劍告辭回到了住處。
“嶼白,你在嗎?”
進門將鏽劍放在門邊,雲鸞開始呼喚嶼白。
畢竟嶼白從昨天晚上離開之後,就沒再出現過了。
在屋裡到處轉了一圈,不見嶼白的蹤影,雲鸞無奈,隻當嶼白是自己離開了。
她打水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裳之後,拿了鏽劍便在桌前坐了下來。
伸手撫過鏽劍,琢磨著今日離開之前,長老與她說過的契約方式。
她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滴落在鏽劍劍柄上,鮮血竟直接沒入鏽劍消失不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雲鸞眉心微微蹙起。
就這?
好歹給點反應告訴她是否契約成功啊。
又坐了小片刻,見鏽劍仍舊沒反應,雲鸞便也沒有再繼續乾坐著,她盤腿在床上坐下,開始進行修煉。
窗子的一角,嶼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那裡,它朝著桌上的鏽劍吐出一團靈氣。
下一刻,劍柄處如同電絲一般的亮光閃過。
極其輕微的“哢嚓”聲響起,劍柄處的黑鏽生出了裂紋,最終散落下來,露出了灰藍色的劍柄。
嶼白往床上眉頭微動的雲鸞望了眼,似是怕她發現,趕忙縱身跳出窗外,不見了蹤影。
晉級煉氣期後,雲鸞的感官比起從前要敏銳了不少。
剛才那道哢嚓聲雖然輕微,她卻聽的很清晰。
雲鸞睜開眼,目光觸及桌上的黑鏽碎片時,眼底閃過驚訝。
她下了床,踩著鞋子來到桌旁,鏽劍的劍身仍舊被黑鏽包裹,隻劍柄完完全全露了出來。
伸手撫上劍柄,灰藍色的部分觸手冰涼,但卻好似與她有種心意相通的感覺。
“這是契約成功了嗎?”
雲鸞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她拿著鏽劍來到院中,將白日裡練習了一日的動作重複了一遍,與白天相比,契約之後的鏽劍少了些微的滯澀感。
她不禁慶幸,自己果然沒看錯!
為了劍柄處的灰藍色不會過於顯眼,雲鸞回房扯了塊布條,將鏽劍的劍柄整個纏繞起來。
……
第二天,因為昨日章嘯規定一早便要集合揮劍的緣故,大家都起的很早。
因為鏽劍沉重的緣故,雲鸞落在人群的後方。
一眾弟子剛進靈藥園的門,便見不遠處有個草垛被支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眾人皆呆在原地,隻以為是哪種靈藥成精了,神情中略帶著些無措。
下一刻,徹底從地裡解脫出來的王牧揭開了頭上的草垛。
“哇塞!”一眾師弟們見是王牧,這才滿臉驚奇的走近他,“王牧師兄,你怎麼從地裡長出來了?是在給我們變戲法嗎?”
“沒想到大清早來做早課,還有驚喜呢。”
王牧整理衣服的動作一滯,假咳兩聲緩解尷尬之後,幽幽的望著幾人。
“都閒了嗎?還不快去練劍!”
幾人立馬老實起來,“是,師兄。”
不遠處,剛進靈藥園的雲鸞抬手抵了抵鼻子,掩去唇角的笑意,也隨著眾人一道去練習揮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