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往嚴東笙的方向望了眼,笑的一臉坦蕩。
“自然是用來煉藥。”
要不是宗門藥材有限,此次回落花城事出突然,她也不會這般措手不及。
下一次回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這次回去,自然得多留些資源在家中。
身旁的少年滿臉驚訝,濃濃的眉毛微抬起,一雙明亮的大眼中,閃爍著單純和無知。
他追在雲鸞身後,連續問了幾個問題,“雲鸞,你居然還會煉藥?何時學的?有在宗門拜師嗎?怎麼之前都未聽你說起過?咱們還是朋友呢,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落花城從未出現過煉藥師。
以至於在他的心目中,煉藥師、煉丹師和煉器師,都是值得敬佩的。
雲鸞邊走邊淡聲說道,“前段時間向煉丹閣的重華師兄討教,學了一點,不是多精通,不足為道。”
她停下腳步,望向身後的嚴東笙。
“待回了落花城,你可得替我保密,我不想叫太多人知道這件事。”
嚴東笙趕忙捂住自己的嘴,點頭說道,“你放心,我嘴嚴。”
雲鸞笑了笑,繼續往曦月台趕。
一刻鐘後,兩人到達目的地。
本來還擔心趙家會發現她來了青槐城,從而找她尋仇,畢竟趙良寂之前鎖定過她的氣息。
但走了這一路,連趙良寂的影子都沒見著,雲鸞不禁心底疑惑,難道趙家放棄報仇了?
以趙家人睚眥必報的性子,這種可能性不大啊。
想不通,雲鸞便也不想了,她撇去腦海中的念頭,抬頭望著眼前的高台,眼底略帶著些新奇。
“阿笙,我們到了。”
曦月台大概有五個成人的高度,四周圍鑄了垛口,看起來像是高高的城樓。
兩人沿著正中又長又寬的階梯爬上曦月台,入目的便是停放在台上的十艘飛舟。
這些飛舟並不歸大澤的勢力所有,而是出自一個叫天闕的地方。
大澤中,關於天闕的傳聞少之又少,極為神秘。
隻知道那是一個強者雲集、天材地寶無數的地方。
曦月台很大,大到十艘飛舟在它麵前都顯得渺小。
雲鸞和嚴東笙每人繳納了兩百塊靈石的費用,在小廝的指導下上了一艘陳舊古樸的飛舟,飛舟上已經有了十多個人,他們成群的坐在一起,正在各自議論著不同的話題。
雲鸞和嚴東笙相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找了一處靠角落的位置盤腿坐下。
不遠處有人在說著趙家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趙家快要沒落了。”
另外一人點頭,麵上滿是疑惑,“略有耳聞,就是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有小道消息說,趙家家主追殺清虛門弟子至山門外,被緒清風掌門座下大弟子和二弟子打傷,之後趙家庫房被搬空的消息在城內傳的人儘皆知,受到了不少勢力有意無意的打壓,內憂外患之下,趙家眼看著就不行了。”
有人驚呼,“清虛門的弟子能傷得了趙良寂?他可是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你確定打傷趙家主的是清虛門弟子,而不是清虛門長老?”
往年大澤各宗門進行比試,清虛門都是墊底的存在。
金丹期修為都能當宗門長老了,趙良寂身為趙家家主,可見實力不俗,哪裡是末流門派的弟子能匹敵的?
最開始挑起話題的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反正傳聞都是這麼說的,趙家內裡虧空,又惹上清虛門,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