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嚴霄、何映慈和嚴東笙從側門而入,共同出現在宴會廳中。
嚴霄和何映慈各說了幾句客套話,一起在主位坐下,嚴東笙則坐在兩人下手的位置。
少年朝氣的麵容如陽光般燦爛,純淨的眼眸明亮如星辰。
他從一眾賓客中找到雲鸞,朝著她的方向眨了眨眼,雲鸞見狀,抿唇一笑,微微頷首,回以赤城。
年少時候的友誼,總是純粹的讓人心情愉悅,猶如一盞燈火,將心底某處陰暗的角落照亮。
嶼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宴會廳的,自雲鸞發現它的時候,它便已經在她懷中。
宴會廳外,一道狼狽的粉色身影提著裙擺跨過門檻,哭哭啼啼的來到廳中。
“姑父姑母,婧兒被人欺負了,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
嚴霄見著來人,不由自主的輕蹙了一下眉頭。
今日是他的生辰,又有這麼多賓客在場,她這般哭哭啼啼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何映慈耐著性子望向她,語氣溫和。
“婧兒這是怎麼了?”
何婧兒是何家旁係的小姐,兩年前彆的宗門在落花城招收弟子的時候測試出了靈根,雖最終沒有通過入門測試,家族對她還是相對重視的,在她身上也耗費了不少資源。
也是在最近的一年時間,何婧兒才開始在落花城活動,如今結識了不少人,也算是小有名氣。
何婧兒吸了吸鼻子,指向自己半邊紅腫的臉頰,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姑母,你看我的臉,婧兒好痛啊。”
何映慈擰著眉,麵上閃過不悅,她望向在場的賓客。
“何人這般大的膽子,竟敢傷了我何家人?”
這裡是城主府,此人在城主府公然傷害她娘家的人,未免也太不將城主府當回事了。
賓客中,一身淺青色衣裙的雲鸞懷抱著一隻巴掌大的小黑貓站起身來。
“城主夫人,何小姐的臉是我打的。”
與其被何婧兒指出來,她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認,給自己多幾分體麵。
至於城主夫人會不會怪罪,她覺得不重要。
總歸,雲家並不是毫無根基,有了她這些日子煉製的靈液和洗髓液,整個家族的實力必定會得到巨大的提升,雖然與青槐城那邊的家族無法比,但在落花城,卻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雲小姐?”何映慈有些不解的望著她,“不知剛才是發生了何事,竟讓雲小姐和婧兒產生了誤會?”
她突然覺得這事兒有些棘手。
且不說雲鸞是笙兒的救命恩人,單是她的實力,也值得城主府交好。
更何況,她如今和笙兒是同門,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少能有個照應,若是和她鬨的不愉快,兩人在宗門碰麵也會尷尬。
眼下她打了何婧兒,這事可大可小。
若是處理不好,既讓婧兒受了委屈,又會得罪雲鸞。
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