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步月的神情,雲鸞頗有些無奈。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但於她而言,如今一切才剛剛開始。
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
待步月吃飽喝足,屋外的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
雲鸞望著躺在床上的小姑娘。
“等會我們要去有點事,你一個人待在客棧可會害怕?”
步月微微搖頭,眼神堅定。
“我不怕。”
步楊村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都不害怕,這種乾淨舒適的客棧還有什麼好怕的?
往後,她要做懸崖上的岩柏草,風吹日曬,歲月更迭,依舊欣欣向榮。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窗外跳了進來,速度之快,眾人幾乎都還沒反應過來,它便已經出現在了雲鸞的肩頭。
側頭望著蹲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嶼白,雲鸞一臉親昵的抬手揉了揉它的毛發。
“這幾天都沒看到你的身影,可是貪玩去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向窗邊距離眾人稍遠一些的地方。
嶼白神色怪異的扯了扯唇角,並沒有回答雲鸞這個看似幼稚的問題。
“你打算去李家?”
雲鸞嗯了一聲。
“打算去李家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嶼白坐在雲鸞的肩頭,神色淡漠,“根據我一路上聽到的消息,那個李員外很可能和某個邪教有關,這個邪教之人所修功法,通常喜歡收集女孩的精血提升修為。”
雲鸞有些意外的望向它。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先是天闕,後又是邪教。
她有些好奇,嶼白不過是一隻貓,並非出自人族,怎的對人族的了解和關注,比起師兄師姐半點不少?
嶼白淡淡的掃向她,“不要以為自己孤陋寡聞,彆人就都要和你一樣,我所知道的事情,絕對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
雲鸞彎了彎眉眼,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樣。
“你多了解一些也好,總歸咱倆是一夥的,往後若是碰上不懂的,還可以問你。”
嶼白被雲鸞的話一噎,轉而幽幽的望向她。
“誰跟你一夥的?”
“你啊。”雲鸞笑著將它抱到懷中,“你看,你時常受傷,我於你而言還有些作用,咱倆各取所需,這不是很公平嗎?”
雖然它一直以來都和雲鸞說,兩人之間隻存在交易。
但如今親耳聽雲鸞提起來,心裡卻又好似堵了一口氣,難以發泄出來。
“你想的倒美。”嶼白沒好氣的說道。
雲鸞順坡下驢。
“那是,我向來愛幻想。”
一人一貓離的遠,聲音也極小,房中幾人隻以為雲鸞在逗弄懷中的小貓,並未特意去關注他們的聊天。
和嶼白聊了幾句,雲鸞對李府的情況也有了些了解,她將嶼白放在桌上,起身望著守在步月身旁的嚴東笙和彩兒。
“該行動了。”
……
李府。
雲鸞和嚴東笙一人一隻胳膊將彩兒拎進了李府的後院。
李廣年雖然隻是個員外,這院子建的倒是氣派。
雲鸞壓低聲音說道,“阿笙,你隨彩兒去營救被李廣年關起來的小姑娘,我去會一會李廣年。”
嚴東笙點頭。
“你千萬小心,等我將後院的小姑娘救出來之後,便去接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