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珣笑了笑,一指旁邊的雲鸞,“小丫頭是我的徒兒,我自然得來此給她撐撐腰。”
眾人麵露詫異。
“她竟是溫珣長老的弟子?”
靈藥園眾人更是驚的合不攏嘴。
雲鸞時常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竟從未和他們說過拜師的事宜。
她還真是擅長悶聲乾大事啊!
宋行簡輕撫胡須,“不知這個靈藥園的弟子有什麼長處,竟讓向來淡薄的溫珣長老收她為徒?”
溫珣的嘴角輕輕上揚,聲音不大,在場眾人卻聽的清楚明白。
“煉丹天賦不錯。”
許長庚聽罷,滿臉彆扭的說道,“即便有溫珣長老袒護,可也要講道理,那一園子靈藥可都是老夫的心血,難不成溫珣長老還能代她賠給我?”
溫珣長老在清虛門的資曆雖淺,卻無一人敢小瞧他。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試探出他的深淺。
修為是這樣,煉丹同樣如此。
自始至終,溫珣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哪怕這會聽到許長庚讓他代為賠償,仍舊不動聲色。
“倒也不是不行。”
自家的小徒弟犯了錯,他這個做師父的就是不想管也沒辦法。
除非不收徒,收徒了,自然得為她負責。
就在他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身側的少女卻朝著他行了一禮,恭恭敬敬道,“師父的好意弟子心領了,但這個禍既然是弟子惹的,便讓弟子自己來承擔這個後果吧。”
她能理解許長庚長老,如果當事人換成是她,這麼多年心血毀於一旦,她估計早就發瘋了。
不過師父這份恩情,她還是記在心底的。
溫珣將信將疑的望著她,“你如何承擔?”
雲鸞給了溫珣一個安心的眼神,再次朝著許長庚行了一禮,“還請長老相信弟子,給弟子一個月的時間,若一個月之後,靈藥園恢複不了生機,死了任何一株靈藥,弟子都可以任憑長老處置。”
一旁的溫珣聽罷,眉頭微挑。
顯然,他不大相信雲鸞能有這種本事。
哪怕真有能讓靈藥起死回生的人,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
自己這個小徒弟,還是太年輕啊!
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許長老若不信,我可以為她作擔保。”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玄色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
男人高大挺拔,美如冠玉,一身玄色衣袍在身著淺色衣裳的眾弟子和長老中顯得格格不入,渾身散發出的冷淡高貴的氣勢,讓不少弟子敬而遠之。
於此同時,另外一個方向,宋梔年和蕭玉塵也肩並肩走出了宗門大殿。
宋梔年有些詫異的望了望墨鈺,又望了望雲鸞。
“墨鈺,你和這位小師妹很熟麼?”
她,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麼?
墨鈺沒有理會她,而是望向許長庚,冷漠中帶著認真的神色。
“許長老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天問佛炎,如若一個月後,她不能將藥園恢複生機,天問佛炎便歸長老了。”
天問佛炎,是墨鈺前些年外出曆練所得,為大澤排名第八的異火,之後被他用冰魄封存,具體放在何處,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