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聽見她的回答,望著雲鸞的眼神中帶著探究,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雲鸞見狀,趕忙解釋。
“師兄彆誤會,我沒有想蕭師兄,我隻是在想,你和蕭師兄的性格區彆挺大的,我……”
下一刻,墨鈺打斷了雲鸞的話,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從容。
“不必與我解釋這些,既然已經悟透了心法,便回去吧。”
雲鸞聽罷,便也沒再強硬解釋,她滿臉感激的朝著墨鈺行了一禮。
“多謝師兄指導我心法,師兄再見。”
她說完,拔腿便朝著靈藥園的方向跑去。
已經三日沒去長老的園子了,還得去打理打理才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領悟功法三日,墨師兄居然守了她三日,冷漠歸冷漠,他這人還挺講義氣的。
雲鸞有些苦惱。
師兄屢次助她,該做些什麼來回報師兄的恩情呢?
山峰處。
墨鈺負手而立,望著雲鸞遠去的背影,冷漠的眸底漆黑如墨,將所有思緒都掩埋他不動聲色的神情中,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直到雲鸞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林中,他才轉身離開。
雲鸞先去內園將長老的藥園子打理了一番,之後便在靈藥園外園找了個相對空曠且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開始練劍。
一開始,她的動作極其生澀,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動作比起剛開始練習的時候要好了不少。
眼見著月升日落,雲鸞才披著滿身的月光回到浮玉峰西院。
自從翠竹峰中的靈藥被雲鸞移到丹田中之後,她便極少回那裡了,畢竟翠竹峰的靈力實在是過於稀薄。
臨近四月中旬,天氣逐漸炎熱。
雲鸞回到西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房裡泡了個澡,洗去這一日練劍的疲累和汗水。
隨後給自己泡了一壺醒神茶,點上了屋裡最亮的那盞燈,坐在桌旁邊喝茶邊看書。
一個時辰過去,眼看著夜色越加的深了,雲鸞才合上書本,打了個哈欠之後,坐在床上修煉起來。
……
第二日,雲鸞不需要去打理長老的藥園,便直接去了昨日練劍的地方。
劍招雖比前一日熟練,卻仍舊帶著生澀。
不過她彆的不多,有的是毅力。
她相信,隻要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總能熟練起來的。
然而,接下來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卻好似潑了她一瓢冷水。
“你的招式雖沒錯,但,你不該將自己限製在這種框架中。”
雲鸞停下手中的動作,循著聲音望去,不遠處走來一道黑色的小身影。
“嶼白?你前段時間去哪兒了?”
嶼白的步子不疾不徐。
“我一直在清虛門。”
雲鸞滿臉疑惑的望著它,“你剛才說,我不該將自己限製在框架中,那我應該怎麼做?”
嶼白在她不遠處停下腳步,語氣淡淡。
“這套劍法不是一成不變的,你自然也不該將自己套牢在一套招式中,如此做,隻會讓你形成固定的肌肉記憶,不利於往後實戰方麵的變通,如此,便也失去了這套劍法最大的價值。”
雲鸞麵上帶著驚訝。
“嶼白你好厲害,你甚至都沒看我的劍譜,隻是看我練劍就能知道這套劍法的關鍵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