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二層的包房中,嚴東笙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中,心底莫名的湧上了一股酸澀感。
原來,雲鸞匆匆忙忙去見的人是墨師兄啊。
墨師兄這人他雖不了解,但卻也聽彆人說起過,他在宗門是出了名的冷血動物。
他如今對雲鸞這般和顏悅色,說明對雲鸞是不一樣的。
是出於師兄妹的情誼,還是出於彆的什麼?
還有雲鸞,是單純的將他當師兄看待嗎?
坐的距離窗邊稍遠一些,正在和荀竹和李虎臣聊天的錢小依望著坐在窗邊默不作聲的嚴東笙。
“阿笙,你怎麼了?”
嚴東笙將腦海中的思緒壓下,忙搖頭道,“我沒事,怎麼了嗎?”
錢小依滿臉疑惑的往窗外望去,此刻,街道上早已沒了墨鈺和雲鸞的身影。
“奇怪,雲鸞怎麼離開那麼久還不回來?”
話音剛落,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滿臉笑意的雲鸞出現在幾人麵前。
“菜都上了,怎麼不見你們吃啊?”
錢小依笑道,“壽星都還沒來呢,我們哪敢動筷子?”
雲鸞哈哈一笑,在之前的位子上坐定,隨後從芥子袋中拎出兩壺葡萄酒放在桌上。
“這是我去年用院子裡采摘的葡萄釀製的葡萄酒,咱們都不能喝太多,便嘗嘗味道吧。”
“行,你釀的酒,我可得嘗嘗。”
錢小依說完,首先拔開塞子給雲鸞倒了一杯,隨後又給自己倒了杯,之後便將酒壺遞給了坐的稍遠一些的嚴東笙三人。
大家邊聊邊吃邊喝,一頓飯吃的開心又熱鬨。
直接從巳時初吃到午時末,足足兩個時辰。
吃完飯後,錢小依、荀竹和李虎臣三人便結伴回宗門了。
嚴東笙和雲鸞並未急著回去,他們在鎮上買了點糧食、零嘴還有兩套新衣服,直奔沈葉初家的方向。
步月畢竟是嚴東笙和雲鸞一同帶回巫溪鎮的,兩人結伴同往也並無不妥。
路上,雲鸞給了嚴東笙兩瓶丹藥。
一瓶是止血丹,一瓶是辟穀丹。
“接下來要去曆練的話,將這個帶著吧。”
嚴東笙本想推辭,眼見著雲鸞提著給步月買的衣服大步進了沈葉初家的院子,便隻得將東西收入懷中,拎著糧食和大包小包的零嘴跟了上去。
此刻,步月正在院中紮馬步,沈爺爺則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大半年沒見,老爺子倒是越發的衰老了。
沈葉初倒是不見人影,右邊的房門也緊閉著。
“月月。”
雲鸞從台階而上,一眼便望見了正在紮馬步的步月。
聽見聲音,步月趕忙側過頭,在望見雲鸞和她身後的嚴東笙時,眼底滿是喜悅。
“爺爺,哥哥姐姐來了!”
大半年沒見,小姑娘長了不少個頭,去年給她買的衣服都短了一截,手腕和腳腕全都露在外邊。
也幸好現在天氣暖和,倒是不妨礙。
原本稍稍有些黑黃的皮膚,如今越發的白皙細膩,水汪汪的大眼一如既往的撲閃撲閃,唇瓣如同櫻花一般粉嫩,出落的倒是越發水靈了。
雲鸞望著步月,頗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沈爺爺,進來可好?”
沈大爺緩慢從躺椅上坐起身來,因著年紀大了,腿腳有些發軟,便沒有起身,隻朝著兩人擺手說道,“不必要帶這麼多東西來,你們平時修煉也忙,下山的時候順帶過來看看我們就很知足了,生活方麵無需你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