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新語接過她遞來的酒壺,其實他剛才的注意力根本沒在梁辰是否對著嘴上。
隻是覺得她畢竟是個女子,這個動作有點過於隨意。
殊不知,從前的他,可從未將這個細節放在心上。
梁辰抬眸望了他一眼,稍顯英氣的麵龐上閃過疑惑。
“我怎麼覺得,你突然變得婆婆媽媽的?”
雲鸞見狀,趕忙在中間打圓場,“時師兄畢竟還有內傷,少喝點酒沒壞處。”
時新語聽罷,趕忙點頭。
“就是,我傷還未好呢。”
“他不喝我喝。”梁辰說著,便要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壺。
卻見時新語將酒壺拿到了離梁辰稍遠一些的地方。
“你也少喝,你剛才也受傷了。”
梁辰見狀,眉頭一挑,有些好笑的望著他。
“時新語,你憑什麼管我?”
時新語隻覺得臉頰發燙,支支吾吾好片刻才說道,“咱們四個人同行,你若因為喝酒影響了傷勢恢複,回頭我們遇到厲害的靈獸或者敵人該怎麼辦?”
他越說越沒底氣,耳朵竟又開始泛紅。
時新語五官本就偏清秀,眼下的模樣,看在梁辰眼中,竟覺得莫名的嬌豔欲滴。
梁辰勾起一側唇角,上前挑起他的下巴。
“編,你繼續編。”她說著,將他的下巴甩開,“我看你就是自己不能喝,不想讓我饞你。”
時新語聽罷,趕忙硬著頭皮承認。
“啊對,我就是饞。”
說完,眼神都不敢往梁辰的方向看了。
雲鸞和嚴東笙傻了一般對視一眼,生怕兩人打起來,趕忙上前拿過時新語手中的酒,和自己手中的那一壺一並放進了芥子袋中。
“倒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師兄師姐都受了傷不能喝酒,要不這酒咱們今日還是彆喝了,吃烤肉吧。”
嚴東笙也很有默契的將自己分好的烤肉往兩人的方向遞去。
“就是就是,師兄師姐都消消氣,吃烤肉。”
烤肉到手中,眾人都吃開了,剛才的尷尬才總算是得到緩解。
雲鸞和嚴東笙坐在一起,眼神不住的往時新語和梁辰的方向瞟。
“阿笙,你說師兄師姐吃完烤肉之後會不會打起來?”
“應該……”嚴東笙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會吧?”
她略微湊近嚴東笙。
“等會吃完烤肉,咱們還是去洞口守著吧,山洞這麼大,師兄師姐要是真打起來,也不會被咱倆乾擾到。”
嚴東笙趕忙點頭,“好。”
吃完飯,雲鸞和嚴東笙以時新語和梁辰兩人身上都有傷為由,去洞口守著了。
好在如今天氣暖和,夜間的山洞口時不時有一陣微風吹過,涼爽又舒適。
雲鸞盤腿而坐,很快便進入了修煉狀態。
嚴東笙也沒閒著,同樣開始修煉起來。
梁辰剔了剔牙,一臉不解的望著門口兩個接連進入修煉狀態的人。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半點不給我們這些師兄師姐留喘息的機會。”
轉頭看向時新語,見他已經進入修煉狀態。
忍著踹他一腳的衝動,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之前剝下的撼天白虎皮,躺在上麵修煉起來。
她的修煉過程從來不拘泥於形式。
隻要她想,無論是站著坐著躺著趴著,皆可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