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點頭,從芥子袋中摸出一塊碎銀子塞到薑嬸手中。
“薑嬸去和大家說一聲,讓他們距離前廳遠一些,以免發生意外。”
薑嬸忙點頭。
“小姐放心,奴婢這就去。”
雲鸞交代好,加快腳步往前廳的方向跑去。
一直默不作聲的嶼白抬頭望向她,“那個雲望舒,和你是什麼關係?”
“同父異母的姐姐。”說到姐姐這兩個字時,她將聲音咬的很重。
嶼白了然,“你們之間有仇?”
雲鸞低垂著眸子,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如果我說,她殺過我,你信嗎?”
嶼白雖有詫異,卻還是點頭。
“信。”
手足相殘的事情,它這些年一直在經曆,並不比雲鸞少。
得到它肯定的回答,雲鸞笑了笑,萬般欣慰的摸了摸它的腦袋。
“嶼白,謝謝你信我。”
有些話憋在心裡太久,難得能有嶼白這麼一個傾訴者,雲鸞隻覺得心底要暢快不少。
很快,她來到了前廳門口。
自她的身影出現,前廳中人便發現了她。
蘇燕蘭不斷地朝著她使眼色,讓她趕緊離開,可雲鸞好似沒看到一般,腳步極為堅定,看的蘇燕蘭焦急不已。
今日的雲鸞一襲齊腳踝的深藍長裙,袖口緊束,看起來乾練利落。
少女身形高挑纖瘦,膚如凝脂,唇紅齒白,眉眼也生的極為精致。
乖巧靈動的模樣,和雲望舒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氣質大不相同。
相對而言,她平易近人的氣質比較容易讓人靠近。
自她一出現,廳中眾人的神色顯然要緩和不少。
雲鸞朝著雲熠城和蘇燕蘭微微頷首。
“爹,娘。”
“鸞兒回來了。”今日廳中雖有外人在場,氛圍有些冷肅,雲熠城在望向雲鸞時,眸底的慈愛不加掩飾。
坐在他下手的雲望舒見狀,搭在扶手上的手掌不由緊了緊。
“雲鸞,上古遺跡中的清虛門弟子,果然是你!”
聽見聲音,雲鸞這才將目光放到雲望舒身上。
“姐姐竟也回來了。”
雲望舒冷哼一聲,眼底帶著恨意,“我可沒有你這種殘殺手足的妹妹!”
眾人麵麵相覷。
望著雲鸞和雲望舒的眼神中,滿是打量和探究。
“舒兒丫頭,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中一位長老問道。
雲望舒畢竟出自承山宗,天賦似乎比起雲鸞還要好。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誤會解決就好了,往後若是姐妹倆能相互扶持,雲家將來興許會走的更穩更遠。
見雲望舒久久不開口,雲鸞站出來開口了。
“既然姐姐不肯說,那我便來說說吧。”
“姐姐一直因為她生母的死,對我娘懷恨在心。”
“三年前,她差人將我引到斷魂崖,彼時,她早已埋伏在那裡,欲將我推下去,讓娘也體會一番失去至親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