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遙從震驚中回過神,此刻隻餘下驚恐。
明明此前,隻是清虛門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弟子,怎麼短短幾年,便擁有了不弱於自己的修為?
這怎麼可能?
可她畢竟也是個人,人都怕死。
“我是承山宗的大小姐,你不能殺我!”
“可你不止一次想殺我呢。”雲鸞勾唇淺笑,隨後,笑容一冷,手中用力,直接捏斷了江翎遙的脖子。
解下江翎遙腰間的芥子袋,雲鸞將她的屍體往胡同角落的雜物中一扔,迅速轉身離去。
殺了江翎遙之後,她渾身的酒意徹底消散,心底隻餘忐忑。
江翎遙可是承山宗的大小姐,萬一被承山宗尋仇,她區區金丹期巔峰,如何抵擋的住?
雲鸞不敢逗留,腳步不停,直接回了玲瓏丹閣。
在丹比開始之前,她都不打算再出去晃悠了。
溫珣站在自己的院門口不遠處,見雲鸞緩步而來,淡聲道,“喝酒了?”
望見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雲鸞規規矩矩抱拳,“弟子見過師父。”
溫珣點頭,“回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退。”
望著雲鸞離開的身影,溫珣眼底閃過疑惑。
“倒是從未見喝成這樣過。”
搖了搖頭,回了院中。
雲鸞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叫人打來水梳洗了一番,換上了一套寬鬆的衣裳。
坐在屋中,想著今日的樁樁件件。
醉酒殺人,隻是做了她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她並不後悔殺江翎遙。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眼下要做的,就是繼續將修為提上去,以免承山宗的人尋仇,自己卻無力反抗。
……
墨鈺接連使用數十張傳送符來到郢都,在仙人醉的雅間中找到秦召的時候,雲鸞早已離開。
一道靈力襲向秦召,直接將他打翻在地。
秦召被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望見來人時,以為自己看錯了。
揉了揉眼睛,神情驚悚。
“你你你……是人是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人呢?”墨鈺淡聲問道。
“誰?”秦召這時才反應過來,之前坐在自己身旁的雲鸞,不知何時不見了身影,“噯?小鸞兒呢?去哪兒了?”
他趕忙朝著屋外喊道,“小二,之前和我一起在這裡喝酒的那位姑娘呢?”
“回公子,那位姑娘已經離開了,她離開之前,還特意囑咐小的照顧好公子。”
秦召挑眉,“何時離開的?”
“大約在半個時辰之前。”
一個女孩子,生的那般花容月貌,晚上喝醉了到處跑,不用想也知道,必定危險。
秦召望向墨鈺,有些心虛似的假咳兩聲,“我剛才也喝醉了,並不知道她中途離開了。”
越說,聲音越小。
轉而又趕忙說道,“我去找,我這就去找,一定將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