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秦慕遠喃喃道,“清虛門怎麼可能是第一?”
之前在幽林幻穀中聽到長老傳音的時候,他還沒將清虛門那名不見經傳的女弟子放在眼裡,以為是長老危言聳聽。
知道雲望舒就在結界附近,才叫人將她引過去,以為她手中的積分會被雲望舒所得。
他哪裡知曉,雲望舒不僅沒有得到她手中的積分,江聖淩反而被她重傷。
可清虛門這麼多年都是末流門派的位置,難道就因為區區一個女弟子發生了改變?
還是,他們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根本就不是真實的?
雲望舒眼底卻仍舊平靜,此刻,她的眼中,隻身旁麵色略顯蒼白的男子。
她好像對承山宗的名次,並不如何上心。
對於不遠處懷疑自己的秦慕遠,更是沒當回事。
擂台上,天權宗的長老繼續說道,“從明日開始,我們將進入此次宗門大比的第二個階段,個人擂台賽。”
“經過幽林幻穀這一環節的淘汰製,眼下場上還剩餘一百零一位弟子。”
“接下來我們抽簽決定明日的出場順序。”
“我的手中有一百零一個號牌,待會每個弟子都來我這裡抽取一個號牌。”
“第一名對第一百零一名,順位第一個出場,第二名對一百名,順位第二出場,以此類推。”
“第五十一名輪空,直接進入下一輪擂台賽。”
“現在,請大家來我這裡,每人抽取一張號牌。”
雲鸞抽了自己的號牌之後,便隨著清虛門的弟子一並回營地去了。
望著她和蕭玉塵說說笑笑,無比親昵的模樣,走在後頭的宋梔年恨的牙癢癢。
待回到營地,她直接找到雲鸞,“你隨我來。”
雲鸞雖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跟著去了,她倒是想看看,宋梔年還想耍什麼花招。
兩人離開營地,來到一處無人的山脈間。
宋梔年回頭望向雲鸞,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嫉恨。
“你能不能和蕭師兄保持距離?”
雲鸞冷笑,“宋梔年,你未免過於高看自己了,我為何要聽你的?”
宋梔年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想要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隻要我能滿足。”
“什麼條件都不行。”雲鸞當即拒絕道,“師兄不是商品,不是我們能用來交易的工具。”
宋梔年神色一冷,“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雲鸞不痛不癢的輕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對我做了什麼?”
宋梔年睨向她,“怎麼?你莫不是還想還回來?”
“我這人心眼小,尤其是對我起了殺心的人,我向來喜歡以牙還牙!”
話音落下,斷水從體內飛出,直抵宋梔年的喉嚨,嚇的她頻頻後退,最終靠著身後的大樹不敢動彈。
望著幾乎觸碰到喉管的散發著森冷殺意的長劍,向來端莊持重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住,宋梔年反手揪緊背後大樹身上的樹皮,以緩解自己的驚慌。
“你不能殺我!清虛門不允許弟子殘害同門,剛才我邀你出來,大家有目共睹,我若死了,你擺脫不了嫌疑。”
麵色淡然的少女一步一步走近,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留下幾個鮮紅的指印,轉而揪著她的下巴說道,“宋梔年,你可真是清虛門中的一粒老鼠屎。”
“確實,你是長老們養大的孩子,和清虛門脫不了乾係,但我不一樣,我不是非清虛門不可。”
“就算脫離清虛門,我也有彆的去處。”
“所以,你最好在我決定殺你之前,夾起尾巴做人,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說完,塞了一枚藥丸到她嘴裡之後,抬袖一揮,收起了抵在宋梔年喉嚨前的斷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