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並未生氣,而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所以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本尊不介意送你一程。”
秦召邊後退指著他道,“墨鈺你彆太過分。”
直到秦召離開,雲鸞才望向墨鈺,“師兄,你剛才好凶。”
墨鈺低頭望著懷中的小丫頭,“怕了?”
雲鸞搖頭,“不怕。”
墨鈺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聲線柔和,“乖,我對彆人一直這樣,習慣就好了。”
雲鸞歪著頭。
“師兄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對我不一樣嗎?”
墨鈺嗯了一聲,“自是不一樣的。”
他說著,抱著雲鸞在墊子上坐下。
雲鸞坐在墨鈺懷中,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麵上帶著狡黠的笑意,“那是哪裡不一樣?”
凝眸望了她許久,俯身在她還未完全消腫的唇瓣上輕點了一下。
“我隻會對你這樣,夠嗎?”
雲鸞的臉“唰”的紅了,她摸了摸鼻子,將眼神望向彆處。
“師兄占我便宜。”
墨鈺微微勾起唇角,“沒記錯的話,你也占過我的便宜。”見雲鸞麵露心虛,他又繼續道,“還不止一次。”
雲鸞小聲嘟囔道,“那時候不是不知道師兄就是嶼白麼?”
墨鈺沒再打趣她,而是靜靜的將她擁在懷中,仔細的感受著她的心跳和溫度。
渾渾噩噩了一年多,到這一刻,才覺得自己徹底活過來了一般。
雲鸞也沒有動彈,隻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抱中,貼著墨鈺胸膛的掌心,鴻蒙之氣和花語軸中的木之力量緩慢湧出,滋養著墨鈺的身體。
滿頭的霜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轉黑。
第二日,雲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在墨鈺的懷抱中。
抬眼望著他已然全部轉黑的發,她心情愉悅的彎起了眉眼,“終於恢複了!”
墨鈺微微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可是滿意了?”
“那是自然。”雲鸞坐起身,“師兄現在可以告訴我,昨日師父要你去做什麼吧?”
“試著淨化黑水結界中的魔氣。”
雲鸞很快便想到了他們的來意,“我的鴻蒙之氣可以給師兄幫上忙?”
墨鈺搖頭道,“你就在靈族,哪兒也不要去,待我將黑水河的事情解決之後,很快便回來。”
“師兄,我比以前要厲害了。”
“我知道。”墨鈺望著她,眼底帶著惶恐,“可我不想你再冒險了。”
上一次,便是他不夠狠心,才叫她喪命於黑水河畔。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再也不能發生第二次了。
再者,靈族之人,真身都為靈植,對生存環境極為敏感,極容易受魔氣影響,否則那八瓣仙蓮便也不必獨獨養在聖族禁地的天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