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眠被淩曦說的滿臉羞愧,驚惶的避開淩曦的視線。
淩曦不理會他的反應,繼續用無情的語氣道:“而且,江宗主說父母之命,我從未聽我父母提起過,請問你可有信物,若是沒有信物,那就是信口開河,隻是江宗主你單方麵的意願了?”
“所以,江宗主,有些事情,莫要自欺欺人,把彆人當成傻子。”
淩曦這話,說的直白些,就是莫要把他們當成笨蛋,看不出他的意圖來,不指出來,也隻是給他留麵子。
魏嬰雙眼亮晶晶的盯著淩曦,滿是崇拜。
雖然他不知道阿姐在打什麼啞謎,可是看她把這個姓江的宗主給說的說不出話來,他就覺得解氣。
江楓眠被淩曦的話驚的臉色發白,幾乎要羞憤走人。
他堂堂江氏宗主,除了當初在娶虞紫鳶時那般無奈,何曾被人這般幾乎是指著鼻子說。
看來,今日,是帶不走他們了,隻能放棄心裡的想法,亦或是等以後了。
“是在下叨擾了,告辭。”
說完,江楓眠抬腳就要轉身離開。
“還有,江宗主”,淩曦喊住他,“請你回去告訴江夫人,請她謹言慎行,若是再傳出關於我阿娘不好的話來,我必是要去雲夢江氏講講道理的。”
江楓眠腳下的步伐一頓,然後淩曦就聽到了他粗重紊亂的呼吸聲。
在江楓眠離開之後,魏嬰抱著淩曦的手臂,疑惑道:“阿姐,你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為什麼?”
淩曦看了看自己的傻弟弟,手指重重的扣在了他的腦袋上,力道不重,可魏嬰卻捂著頭委屈了起來。
他委屈巴巴的抬頭問:“阿姐,你打我乾什麼?”
淩曦臉色嚴肅,告誡魏嬰道:“以後,離江家的人都遠一點,無論是誰,都不能和他們說話,也不許和他們有任何的來往。”
淩曦實在是怕,怕魏嬰走上和原來一樣的道路。
江家和魏嬰,命中相克。
見阿姐這麼嚴肅,魏嬰雖不知道為何,可還是點了點頭,牢牢將這些話給記在了心裡。
不能靠近江家人,他記住了。
很快,就有人來了醫館,淩曦開始給人看病,魏嬰在一旁跑來跑去,給排隊的病人送水,有小孩子的還送幾塊糖哄一哄哭著的孩子。
排成長隊的病人平日裡都認識魏嬰,也都知道他,因此都笑嗬嗬的和魏嬰打招呼,魏嬰也同樣笑嘻嘻的應了聲。
因此雖然在醫館,卻是笑聲陣陣,氣氛頗好。
醫館中還有另外一個老大夫,姓李,是淩曦曾經救過的人,無處可去,就留在了醫館中當個坐堂大夫,醫術也頗佳。
他坐在一旁的桌子邊,正在給一個病人診脈,看到醫館外好似一家的氛圍,摸了摸胡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