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一頭鑽進身旁的傳送門之中。
這意外的一幕，讓趙川這個鬼物都愣了一下。
這種做法無疑是取死之道。
保不齊在跳轉那道傳送門的時候，迎麵就飛來兩道劍氣。
趙川手中的靈劍揮擊又快了幾分。
想要進一步增加劍氣的密度。
可漸漸的他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李出塵的身影同那些劍氣一樣在傳送門中穿梭。
可那些劍氣無論怎麼追，始終慢李出塵一步。
趙川那張半人半鬼的臉，第一次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脖子一涼。
接著眼前的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起來。
腦袋和身子就這樣分了家。
李出塵則站在了他的身後，手中黑刀春水上結了薄薄一層血色冰殼。
隻是輕輕一抖，血色冰殼便滑落在了地上。
“為……什麼！”
地上的那顆腦袋，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說話了。
李出塵也覺著新鮮，鬼物的肉身就是皮實，腦袋掉了還能說話。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通過什麼方式發聲的。
李出塵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再次揮刀。
趙川的身子橫七豎八的切了幾大塊。
畢竟這家夥之前可以斷臂再接。
誰知道會不會跑過去把腦袋撿起來再裝上。
切成塊自己也能放心一點。
“為什麼？這個對你還重要嗎？”
李出塵自然沒有給敵人講解自己手段原理的壞習慣。
即使這個敵人快翹辮子了。
實際上當李出塵想到了帝江的時候，心中就有了猜想。
此次是因為山雞哥跳到了十二祖巫之一，帝江浮雕之上引起的變化。
十二祖巫各代表一種天道法則。
而帝江所代表的就是速度與空間之祖，同時善於音律。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在異變發生之時，出現了嫋嫋仙樂。
同時自己的速度變快，大殿之中又出現了諸多傳送門。
這個大殿中存在著一種奇異的陣法，而這個陣法對應的就是帝江的速度與空間。
有了帝江這個關鍵。
李出塵就將破解的關鍵放在了四麵祖巫浮雕之上。
帝江浮雕左麵是句芒，是為春神。
直接對應的就是四象中的少陽。
以此為切入點反推進四象八卦之中。
李出塵將所有傳送門的位置全都列入陣局。
快速推演，一切就豁然開朗了。
然而這些都是李出塵基於理論的推測。
當時各傳送門之間全都是對方的劍氣。
根本不會給自己親自驗證的機會。
所以李出塵偷偷使用了靈傀術，一下子分化出許多靈力蟲偶。
分散到所有傳送門之中去來回驗證李出塵的推測。
由此才有了李出塵在靈力蟲偶回歸的那一刻，頭也不回的紮進傳送門的一幕。
“你是趙川？還是彆人？”
李出塵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能夠通過前麵的懸魂梯，同時還對大殿中的陣法相當熟悉。
這個家夥絕對和這座荒野地宮有著莫大的關係。
或許可以從他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雖然自己有前塵鏡可以探查死者記憶。
可眼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身體都是通過鬼化後又補全的，六道木魚對這種殘驅是沒有效果的。
所以趁這家夥還能鮮活，儘可能的獲取一些情報。
“自然不是什麼趙川，不過是一縷飄蕩在這屍山中，不入輪回的殘魂罷了，記憶缺失，我都不記得自己叫什麼。”
“說來還多虧你，若不是你攪動這裡的煞氣，我也沒法進入這具鬼化殘軀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
“告訴你，能換條命嗎？”
彆看對方隻剩個腦袋，就這樣的，還要和李出塵討價還價。
“放心，我是實在人，有道是不打不相識，或許接下來我們還能合作。”
“這裡是序列神殿，是仙界的傳說之地，其內藏著大機緣，我隻記得生前與人結伴找到了這裡，之後因為頭頂上的那朵極品靈石花的歸屬，所有人廝殺了起來。”
聽到這個，李出塵想起了頭頂上那朵蓮花下麵的黑色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