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段野樓才知道，即使是極為罕見的序者，同樣出現了一些相應的組織勢力。
隻是這個組織十分的隱蔽，且門檻極高。
自己也是在修為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後，這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李出塵聽到這些的時候，心中生出萬般思緒。
這算是找到了組織了？
序者這種天然會出現相互廝殺掠奪的存在，也會坐在一塊抱團？
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一些手腕強硬的人物將序者召集起來，形成更為龐大的勢力去獵殺其他序者或是對抗其他什麼勢力。
“所以您老說這些，是為了給勢力招新？”
“倒也不是，畢竟你離那門檻還太遠，而且……我也不希望你進入那些勢力。”
聽到這個，李出塵眉頭一皺。
“一開始，那些勢力的目的還很純粹，就是為了抱團生存，對抗其他高階序者的獵殺，同時也對抗仙盟的通緝。”
“隻是這世間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人一多，這心思就多，內部早已是一團烏煙瘴氣，包括我那發妻之死，那些家夥中也有人脫不了乾係。”
說到這裡，段野樓的眼底多出一抹陰霾。
腰間掛著的長刀羲和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情緒，其表麵湧出暗紅色的火焰，似乎處在了爆發的臨界。
而就在這時，掛在其旁邊的望舒散出一股柔和的白光，漸漸將長刀羲和上的火焰撫平。
段野樓輕歎了一口氣，望舒刀上的柔和之力就好像他的妻子一般，輕撫著他的心弦。
“還望前輩告知那個勢力的名字叫什麼，晚輩也好避個雷。”
“蒼龍道，為首的叫封丞率，不過你在這紫廬大陸，大概率也遇不見他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個界麵的。”
“晚輩一直有一事不解，這序者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李出塵之所以如此發問，是因為這遍布天下的序列神殿，夢回太古的序列試煉，還有這可以產生逆天變化的序列印記。
要說這一切沒有什麼人在背後組織推動，那絕對沒人相信。
而這也是一直困擾李出塵的一個問題。
總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帶著這個印記，李出塵總覺得很是彆扭。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不知道，我接觸過數百名序者，這個問題也同樣困擾著所有人。”
“沒人知道這序列印記到底有何含義，仙盟在明麵上是打著序者在發狂後化為癲仙，會擾亂修真界的名義，可實際到底是有什麼深層的原因，沒人知道。”
“不過眼前明確的一點就是，仙盟幾乎站在所有序者的對立麵，似乎每個序者與仙盟都有恩怨因果。”
段野樓提到的這點，讓李出塵不禁又琢磨起來。
自己目前和仙盟倒是沒什麼恩怨，包括之前見到的黑佛夫人。
嚴格上來說，人家也是在照規矩辦事，倒是扯不上什麼個人恩怨。
難道這恩怨因果在後麵？
“不過這也不是序者獨有的待遇，仙盟的建立也不是為了單獨針對序者，天下苦仙盟久矣，這諸天萬界已有不少界麵開始與仙盟為敵，這世道在變呢。”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大世之爭的命格，這般命格加上序者的身份，這怕是要成為仙盟通緝榜單上的頂格大惡之人，老夫之前所說的長生之道，希望你能懂，或許可以化解你這一身的天命劫數。”
“不被遺忘，您老不會是讓我開宗立派，傳承道統吧？”
李出塵目前還從未有過此種念頭，這手底下光是有山雞哥、徐三師、小琉璃這三個活爹就夠頭疼了。
段野樓聞言，輕笑著擺了擺手。
“你現在不過是初出茅廬，未來的路還長著呢，許多事情往往需要走過去，回過頭，才能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而就在這時，這神識空間之外，突然傳來一聲雷霆炸響。
段野樓的臉色微變，摸了摸腰間的長刀羲和。
“來的還真快……也罷，曲終終有散，這個便算作老夫的餞彆禮了，回去告訴燭鴉子，我欠他個人情，但彆想讓我還。”
說著，段野樓手指一彈。
一顆漂浮在他身前的序列光點便被送了過來，融進了李出塵手背上的黑蓮之中。
這個操作也是李出塵沒想到的，原來這東西還可以相互之間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