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李出塵,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
原以為自己是極限操作,在最後關頭虎口脫險。
合著到頭來是武青眸在背後拿自身與那黑佛夫人做了交易。
平時對你凶巴巴的家夥,背地裡如此維護你。
想到這李出塵,心中五味雜陳。
“仙盟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師父也沒有細說,多半是仙盟看上了她的潛力,雄居青雲州第一金丹多年,踏入元嬰後便是第一元嬰,仙盟做事一向霸道,吸納所有頂尖人才,師父這種人傑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隨後徐鶴亭從腰間抽出一枚金色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正是劍塚之主的令牌。
“在你離開之後不久,師父便離開了煉屍宗,起初還在仙盟青雲州分舵待了幾十年,時常還是回來看看。”
“後來因為上麵的調令,便離開了青雲州,時至今日也沒有什麼音訊。”
“不過既然你我額頭上的赤凰印記還在,那就說明他至少沒有隕落。”
“雖說沒有了在煉屍宗這般的自由,但對師父來說,進入仙盟這個更高更大的平台,未嘗也不是一種機緣。”
紅泥小火爐中的核桃炭發出了輕微的劈啪聲,其上坐著的茶壺將滿腹的茶香吹滿了整個靜室。
李出塵手指輕撫著茶盞邊緣,輕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當年的鬨劇竟會落的這樣一個結局。
不過按照武青眸的脾性,走到哪兒也隻有欺負彆人的份兒。
而且她似乎還和白星竹背後的大族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有這種背景,想來在仙盟中也不會有什麼不妥。
現在隻希望自己以後與仙盟之人起衝突的時候,不要撞見武青眸。
打不打得過是一方麵,師徒之間兵刃相見本就是最大的悲劇。
如今自己也身為人師,換位思考之下,自然也不希望有一天在戰場上與琉璃刀劍相向。
“說了這麼多,你為何此時又回到了煉屍宗?”
徐鶴亭將話題一轉,詢問起李出塵的來意。
“這不是聽說墜仙原又要開啟了嘛,自然不能錯過這場盛事。”
“你如今的身份已經不是煉屍宗的修士,此次墜仙原並不接受散修身份進入。”
對於李出塵的回答,徐鶴亭並沒有表現得多意外。
如今青雲州也就這件事情最大。
能讓李出塵現身的,基本上也就是這件事。
“所以這不就又回來了,希望師兄念在昔日同門之誼,再幫我遮掩一二。”
剛才看到徐鶴亭送給琉璃見麵禮,李出塵便覺得這把就穩了。
這徐鶴亭還是念舊情的。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徐鶴亭單手一揮,靜室的門便被打開。
一個相貌平平,皮膚還略有一些黑的青年男子站在外麵。
李出塵望去,竟覺得對方有幾分眼熟,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在哪見過。
隻見他將一個儲物袋送到了徐鶴亭麵前。
“師父,您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說完,那名男子便要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來拜見你的李師叔。”
“弟子韓立,拜見李師叔。”
“你叫什麼?”
這離近一看,再加上這個名字。
李出塵的腦海中一張熟悉的臉,漸漸與此人重合。
“弟子韓立。”
得到確認後,李出塵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徐鶴亭。
“師弟不用懷疑,孩子就是韓青石的兒子。”
聽到徐鶴亭將其身份挑明後,李出塵大感意外。
當年將韓青石的屍體送回其發妻的身邊,臨走之際,對方確實告知了韓青石兒子的名字。
原本李出塵還打算抽空去那個村子找找。
隻不過三百年的時間,那孩子如果沒踏上修真之路,那便早已化為一抔黃土。
就算那村子還在,那找到的多半也就是其後人。
所以李出塵也沒有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