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海軍沒想到田朝陽對他起碼的尊敬都沒有,他平日裡受人尊敬,奉承慣了。哪受得了這個?
氣得太陽穴上青筋鼓的,暴怒的喝罵:好你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小畜生!不識人倫目無尊長!就算是縣委書記羅冰見了我,他也得客客氣氣的叫我一聲韋主任。你這個沒毛的小畜生,仗著你主人的勢,在我麵前叫囂,你還真是一條好狗!
罵仗的精髓是什麼?彆人生氣我不氣,主打氣死人不償命。我罵你,你生氣!你罵我,我不在乎!媽的氣死你……
田朝陽臉上掛著不屑的表情,微笑著貶損:老東西,彆倚老賣老的,你還越說越來勁了。也就你拿著這個待遇當回事,退休了你還不安生?你真以為自己是根蘸醬的蔥啊!退休了,你不好好等死。還張口閉口這個那個,啊呸!你一個不知羞恥的老扒灰!
韋海軍氣的腦袋上的頭發都站起來了,憤恨地罵道:你也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這小畜生!趕緊滾!你再不滾信不信老子跟你拚命!
劉磊看他跑廚房拎著菜刀出來,微笑說道:呦嗬!你這老嘎嘣死的,這時還想當著我的麵行凶?劉磊指著自己的帽子,彆猶豫,來,照著這上麵砍。
“你來我家找我,到底想乾什麼”?韋海軍沒脾氣了,沒個好動靜的問了一句。心中暗罵田朝陽這小王羔子奸詐,出門還知道帶保鏢。
“彆給我裝糊塗!你還沒老糊塗呢!說吧,誰指使你帶隊去市裡誣告羅書記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田朝陽見他不認賬,再一次亮出了市委的那份接訪單:死心了吧?這次能認賬了不?
韋海軍看了心中暗暗叫苦,臉上故作鎮定。
“我隻是正常的去反映問題,這是我一個退休老乾部的權利,是每個公民的權利。你張口閉口說我誣告縣領導,是你自己用詞不當”。
田朝陽一聽這老家夥,還真是屎殼郎掉糞坑,真能臭白話。
“行行行,算我用詞不當。那我問問,你為什麼要告羅書記的狀”?
韋海軍臉現正義之色,大義凜然:那是因為他羅冰不修政令,不建功績,不講團結。隻為一己之私,利用手中的權力在縣裡大肆整人。排擠同僚,整治不歸從的下屬。把這縣裡搞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
這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縣的發展,致使我縣經濟發展嚴重滯後。我作為一個退休的老乾部,曾經的人大主任,我有責任,有義務向上級部門反映她的問題,為了咱們縣有個好環境,更是為了避免這種不良態勢進一步惡化!
“嗯,老同誌們有這個心是好的。你要是一個人跑到市裡反映問題,告狀這都沒問題。那你為什麼要搞串聯呢?還糾集了王元那些人,跟著你一起去呢”?
韋海軍否認:什麼串聯糾集?那是因為我們觀點一致,看法一致!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標,都覺得她那個書記當的實在過分。我的行為是自願的,不存在串聯糾集。
田朝陽聽了微微一樂,這不要臉的老王八犢子,太能扯了。得虧自己聰明,先找王元了解了最基本的情況,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讓這老王八蛋給蒙了。
“昨天,韋海軍來串門,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個外來的書記羅冰。說她為了排除異己,瘋狂的迫害鳳凰縣本地的乾部。他實在看不下眼了,想組織幾個老同誌到市裡告狀,…………”
田朝陽悄悄的就把王元交代的錄音給放了,也就是他攛掇這些人告狀,事後各家還許了點好處。好處倒也沒啥,一袋米兩袋麵,再給整兩桶油,兩張小麵額購物卡。
“他就是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韋海軍聽完臉都白了,表情也不自然。但這嘴還是挺硬,死活不認。
“大家都是自願的,他這是為了逃避責任,在故意的汙蔑我,抹黑我!你可不能信……”
“哎,哎”!
田朝陽很沒禮貌的,就給他打斷了。麵無表情,冷聲冷語道:你彆說我不給你機會?想好了再說,彆說那些沒用的。我隻聽一次,說的好了呢?你接著混吃等死,沒事了,出去對那些小老太太耍耍你領導的威風。你又說不好,我看你這個體格也還行,那就等著領了你的刑期,進去接著發揮餘熱吧!
“我真沒有……,我……”
到了這會兒他也慫,也沒了老領導的那個勁兒。苦著臉兒,說話磕磕巴巴: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的道德操守。我是退休老乾部,知道什麼能乾什麼不能乾……
田朝陽一看這老邦子軟磨硬泡,死活舍不得說實話。
“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那行,我也不問了。咱們公事公辦”!
田朝陽冷冷說完,看向自己的大哥:劉主任,這事兒就交給你們了。
“哎,好。惡意誣告陷害縣領導,而且對領導的聲譽造成了極其不好的影響,這怎麼也得五年。韋主任,能堅持住不”?
劉磊也是個愛演戲的,嘴也挺損。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搖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