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滿的這兩個小弟,何必成和劉會明,對著田朝陽輪流噴,說啥呢?咱也不再描述,總之就是不信,田朝陽無法無天,欺騙縣領導……
馬洪滿連連點頭,對這兩個小弟的表現挺滿意。
“田朝陽,你還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啊!當眾欺騙我們這些縣領導,不,你這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你剛剛得罪了範書記,就算是範書記寬宏大量,表麵上原諒你,心中肯定對你不滿有芥蒂,嘿嘿嘿,聽你反映問題,你做什麼美夢呢”!
田朝陽冷笑道:這事在範書記那兒,早就翻篇兒了。縣長你老掛在嘴邊,你啥意思?更是惡意揣測上級領導心思,說領導記恨我,小肚雞腸。
田朝陽說的話,煞有其事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嘴裡說道:我跟你說,這個我也得記上,到時候一起反映給範書記。
馬洪滿見他說的也不是作假,還彆說,真嚇一跳。但轉念一想,這怎麼可能?
“砰”!
拍桌子站起來了,指著田朝陽怒道:你真是混賬,胡鬨!胡鬨至極!
“書記”!
看著羅冰怒氣衝衝道: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胡鬨嗎?這是莊重嚴肅的常委會,你看看,現在讓他鬨的跟菜市場似的!無視頂撞欺騙縣領導,像他這樣品行低劣的乾部,你還要護著他?我建議對他作出處分……
“等等哩等等你等等等等等等……”
熟悉又不是那麼熟悉的音樂響起,田朝陽手裡拿著個手機,撥了個電話,用的還是免提,顯然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聽到。
“你乾什麼!給誰打電話”!
“當然是給範書記了,我怎麼也得自證一下,我有沒有說謊,是不是欺騙縣領導?”
此時範增瑞剛剛親手喂她閨女喝了一碗藥,嘴裡一個勁兒的問:閨女怎麼樣?有什麼感覺沒有?這藥是不是比那些藥苦?……
田一畝的醫術深深的讓他折服,老頭太神了。醫術如此精湛的神醫,自己怎麼現在才認識?早認識十年,說不定家裡還能在添了進口。這老頭隻是給他閨女把了把脈,就把這些年的症狀,甚至用過什麼藥?怎麼治療?說了個清清楚楚,好處壞處講的通通透透。
不僅如此,隻是打量了自己幾眼,讓吐出舌頭啊了兩聲。把自己身上的這點毛病,甚至是要出現的毛病,全說了。
範增瑞明白,自己見著高人了。這是隱藏在民間的國醫聖手,一開始還端著市委書記的架子,端架子這也是沒辦法,習慣了。但現在他一點架子都沒有,權力和健康哪個更重要?他分得清楚。
身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這是他的私人手機。知道的人不多,畢竟他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哪有領導身上裝手機的?
彆說是他的私人手機號碼,就算是縣委書記羅冰的私人手機號,這縣裡知道的也是寥寥無幾。
真有什麼事想找領導,嗬嗬……
一個普普通通的平頭百姓,彆說你去找縣主要領導。你就去找找那些科級的局領導,你見得上嗎?
道理都是一樣的,馬洪滿受到範增瑞賞識,真要想見一麵,那也得先跟秘書約,約不約的上也不一定。
時代不同了,早已不是領導們騎著自行車上班的那個年代,那會兒他們不是領導,使人民公仆,為人民服務的,如今口號依舊是,但……
書歸正傳,範增瑞掏出手機一看,這個號碼沒備注,而且是鳳凰縣的號,鳳凰縣裡有他這個手機號的,也就隻有田朝陽。
“朝陽啊!我跟你說,我……”
“範書記,對對,是我田朝陽,我有正事……”
再回到會議室,會議室的常委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說話的就是市委書記範增瑞,而且聽他的口氣,跟田朝陽的關係特彆和諧,這些人都驚呆了。
“哦,你說,什麼事兒”?
馬洪滿聽著二人這隨便隨和又親近的語氣,心頭十級地震,來回的翻個。看田朝陽的目光都感覺不認識,田朝陽身上好像有光,自己無法企及的那種光。
這兩位副縣長心中震驚,更不是滋味。感覺臉上火辣辣,讓田朝陽當眾打了臉。剛才他二人斥責田朝陽撒謊,結果人家真的有市委書記的聯係方式,這會兒也算是丟人現眼了。
羅冰心中本就一肚子問號,這會兒也是胡亂琢磨:我們姐弟二人得罪了範增瑞,就算他是個心胸寬廣的,不記恨。但是也沒理由跟田朝陽這個小乾部交好啊!為什麼呢?好奇怪呀!散了會好好審審他……
“範書記,我這個市委巡查員的身份,有個什麼市委辦公廳的聘書,或者工作證什麼的嗎?沒個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這不行啊!今天我列席常委會,被某些專製不講民主的縣領導禁止發言,而且還給我扣了個妄議政事的大帽子!”
田朝陽說的話,眼睛就盯著那三個。
“我說我要向您如實反映縣裡的這些情況,他們嘲諷侮辱我,要處分我。不相信我的這個職務,無奈之下,我也隻能給您打個電話證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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