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冰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她心中堅信田朝陽乾不出這樣的事來。這肯定是又有人在暗處給他挖個坑,再看看馬縣長上竄下跳一副猴急的樣,這心裡多少也就明白了。
不用問,這事又是他捅咕出來的。眉毛一挑道:田朝陽是縣委辦公室的副主任,這事是不是應該由縣委出人管?而不是縣政府和縣局。
“正是因為他是縣委的乾部,所以縣委他要回避嘛,這樣顯得更公正透明,是不是”?
“我們有什麼權利對人家進行搜查,還要翻人家的家,搜人家的車。他是違法的還是犯罪的?退一萬步講,這事頂多是他私德有缺,我們是縣裡的領導,怎能知法違法,用這樣粗暴不法的手段對待他,你覺得合適嗎”?
馬洪滿是振振有詞的問,羅冰是振振有詞地懟他。
“唉!書記,事急從權,我這也不是為了他好嗎?這事如果沒辦法澄清,很有可能釀成對我縣的輿論危機。我這麼說,是因為我也相信田朝陽不會乾出這種事,就算是對他進行搜查,也沒有任何的傷害。更能證明田朝陽同誌,是品行高尚的”。
話說完,也不管羅冰是否同意。緊接著對田朝陽道:朝陽啊!這事不僅關乎於你個人的名聲,更關係到咱們縣裡的名聲。既然你自認是無辜,又無法自證清白,你不介意用這種方式證明吧?
馬洪滿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這話一說,這記者們都看向了田朝陽。
“縣長,那如果我說我丟了點寶貝,就是你拿了藏你們家裡了,無憑無據的我就要去搜你的家,你介意嗎”?
“你彆胡鬨,這是兩碼事”。
田朝陽忿忿不平道:你看你都不樂意,那我能樂意嗎?這事要傳出去了,外人怎麼想?你這不是在侮辱踐踏我的人格嗎?
“那你有彆的辦法證明你的清白嗎?我這也是沒辦法,是為了你,更是為了咱們縣的聲譽!我知道這事你有委屈,但隻要能證明你的清白,讓縣裡的聲譽不受損,完全可以接受嘛”!
“那我親自帶隊,先去他家裡搜一搜”。
馬洪滿聞聲扭頭看看王進福,點頭道:王局長親自出馬,大家夥都放心。
“呃,那個……”馬洪滿嘴裡拉著長音兒,還是會議室的眾位記者:那個呃,眾位記者朋友如果感興趣,也可以跟著一起去。也讓大家切身的感受一下,我們鳳凰縣縣委縣政府在處理輿論焦點問題上,所展現出來的公平公正,透明……
羅冰聽了氣的都想笑,正想要說話,再懟他兩句。田朝陽一看他的鉤也咬的差不多,搶言道:縣長,既然你非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折騰一通如果找不到那張支票,你要向我公開的道歉,因為你的這種處事方式,對我的尊嚴,是一種踐踏,人格上更是一種侮辱!你不相信自己的同誌,忽視我應有的權利!必須道歉!
“誒!田朝陽,你這話怎麼說的?我不都是為了你嗎?”
田朝陽沉著臉:反正你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馬洪滿一看他這個態度強橫,心裡一琢磨:反正這個坑早都給他挖好了,隻要一搜東西肯定能找到。到時候他身敗名裂,就成了過街的老鼠,我還跟他道個雞毛的歉!
“好,我同意!隻要找不到這張支票,我向你公開道歉。但是我要重申一點,我都是為了你好,信不信是你的事”。
“田朝陽,你先把你的車鑰匙給我,我先對你的車輛進行搜查,找不到,你再告訴我你家庭住址,我帶人過去”。
王進福說著話走到他麵前,向他伸出了手。
“嘁”!
田朝陽鼻間輕嗤,毫不掩飾眼神中的鄙夷。
“王局長,你挺積極哈!”
王進福聽著他的一聲嗤,再看他那鄙夷的眼神。臉色變得冷厲,低聲斥道:趕緊交出你的車鑰匙,說出你的家庭住址。
“嗬嗬,有點涼快,你哪兒待著去”!
這魚咬鉤了,也遛夠了。也就到了攤牌的時候,頭一歪,目光繞過王進福,看向馬洪滿:縣長,你可以向我道歉了。
“嗯?”
馬洪滿懵了,所有的人都是一腦門的問號?這記者們都眨著眼看田朝陽,搞不明白怎麼回事?
“不是?這還沒搜查呢?我道什麼歉呀”!
田誠陽笑道:咱剛剛不是說好了嗎?隻要收不到,你就向我公開道歉?當著這麼多記者朋友的麵,縣長,你可不能反悔!
“王局長,這不還沒搜呢嗎”?
“嗬嗬嗬,就算我讓他搜,他也搜不著”!
“啊?”馬書記現在感覺如墜雲端,有點迷糊,讓田朝陽給繞暈了,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田朝陽麵向眾位記者,雙手抱拳:實在是對不起啊,諸位!可能是有點後遺症,我這個記性有點不好,確實有那麼一張支票……
他這話一說,“轟”這些記者們炸鍋了。
“今天這新聞有意思唉,沒白來……”
“是啊!田主任是真有意思,這記性……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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