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鐘語珂表情越來越難看,禹千彧連忙解釋“我保證我什麼都沒聽到,我隻是擔心你心情不好怕你有什麼事情,所以就一直待在門口,聽到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一時著急就跑進來了。”
此時的禹千彧,哪裡還有平日裡從容果斷的禹氏總裁的模樣。
鐘語珂甚至在禹千彧身上看到了些許的慌張無措和可憐。
簡直是太荒唐了。
看到鐘語珂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禹千彧連忙問“語珂,你剛才是不是想起床?”
鐘語珂輕輕點頭“有點渴,想去找點水喝。”
禹千彧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我去給你接水,稍微等一下。”
很快他就端著水杯回來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了半開的抽屜中放著的幾盒藥。
看到禹千彧放水的動作突然停滯下來,鐘語珂立刻反應過來禹千彧到底看到了什麼。
鐘語珂大叫阻止“禹千彧。”
禹千彧卻已經一把拉開抽屜,滿滿一抽屜的藥完完全全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禹千彧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雖然早就知道鐘語珂在吃什麼藥,可是以前這些藥對他來說隻是紙上的一串文字,直到現在這些藥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禹千彧才第一次真的明白了當初研究員告訴他那句,吃藥的人身體和心裡狀況都非常糟糕是什麼意思,禹千彧喉嚨堵得厲害甚至感覺到上不來氣。
已經完全暴露了,鐘語珂卻意外的有了些許放鬆的感覺。
她肩膀鬆了下來,坐在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失魂落魄的禹千彧。
原來自己的死活真的可以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震撼。
鐘語珂突然有了一種自虐般的痛快感覺。
那些他曾經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不堪,如今全都用另外一種方式原封不動的回饋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禹千彧緩緩轉過身坐到鐘語珂身邊“語珂,你很痛吧。”
鐘語珂沒什麼情緒的說“痛嗎?還算好。”
說著,她偏過頭看著禹千彧緊繃的側臉“禹千彧,你說你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禹千彧扯了扯嘴角,可是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最後隻能認命的承認“是。”
鐘語珂笑的非常愉快“那你就慢慢受著吧。”
禹千彧輕輕握住鐘語珂的手“現在能告訴我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鐘語珂慢慢抽出手“不能。”
鐘語珂說的直白“這麼輕易就讓你知道了,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禹千彧苦笑搖頭“語珂,我以前倒是從來沒發現你竟然是一個這麼心狠的人。”
鐘語珂格外的坦率“我以前也不知道禹總你竟然是一個這麼多愁善感的人。”
禹千彧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多愁善感?也不是,他心疼鐘語珂現在的境遇,但更多的是後悔曾經冷落過她的自己,也在遺憾因為過去種種而‘死掉’的那部分柔軟的鐘語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