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茶水並不怎麼熱,因此鐘語珂倒是沒怎麼受傷。
不過還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劉太太不愧是和馬太太極為交好,為人做事也像馬太太一樣的衝動無腦。
剛才她見禹千彧和鐘語珂之間互動不多,彼此之間態度也不怎麼親熱,她就自然而然的以為兩人的感情其實並不怎麼樣。
聯想到兩人和林若箬這麼多年的糾纏,她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想來,先前在禹氏周年酒會上,馬太太雖然整了鐘語珂,但其實禹千彧並沒有特彆的維護過鐘語珂,反而隻是馬總害怕得罪了禹千彧狠狠的懲治了馬太太一頓。
到現在已經兩三個月的時間了,馬總不止沒有回家,甚至於連錢都沒有給過馬太太一分。
想到這裡,劉太太難免生出了些許同仇敵愾來。
說到底都是鐘語珂害得,都是女人竟然也不幫女人。
她卻完全忘記了,其實這兩次分明都是她們主動去找鐘語珂麻煩的。
鐘語珂一邊用紙巾擦著胳膊和脖子上的水漬一邊冷聲說“道歉。”
對上鐘語珂那雙黑白分明不帶絲毫情緒的雙眸讓劉太太禁不住心頭一緊,忍不住感覺到些許害怕。
可是輸人不輸陣,尤其現在又是在這種場合,量她鐘語珂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劉太太梗著脖子,硬氣的說“道歉?你做夢?倒是你和你那個沒教養的小野種應該向我道歉才對。”
鐘語珂眼神愈發冷了下來,她把用過的紙巾放進碟子中,抬起頭剛要開口,卻聽到旁邊傳來禹千彧低沉的聲音“發生什麼事情了?”
鐘語珂抿了抿唇,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想起上次禹氏周年酒會上的事情,鐘語珂突然就不想再說什麼了,反正不管怎麼樣,禹千彧在這種場合也不會公然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禹千彧走到鐘語珂麵前,當他看到鐘語珂濕潤的發梢的時候,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壓著火氣問“怎麼了?”
見鐘語珂麵無表情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他又轉頭看向禹姝淼問到“淼淼,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直安靜乖巧的像個小公主一樣的禹姝淼,在聽到禹千彧的文化之後突然一咧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邊哭一邊撲過去抱住了禹千彧的腿,抽抽搭搭的說“爹地,那個老巫婆,淼淼不過就是給媽咪剝了隻蝦,她就無緣無故的拍桌子罵媽咪沒教養,還罵淼淼是野種,爹地,是不是淼淼應該先給她剝蝦才對啊?”
“可是淼淼根本不認識她啊,嗚嗚嗚嗚。”
一番話說完,周圍所有人看向劉太太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人到底什麼毛病?
禹千彧看向劉太太,臉色陰沉的仿佛暴雨即將來臨的陰天,劉太太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不管禹千彧和鐘語珂的感情有幾分真,這孩子總歸是他親生的。
劉太太乾笑兩聲,解釋“小孩子聽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看到鐘小姐讓這麼小的小孩自己剝蝦,看不過去才提醒了鐘小姐幾句,可能是一時著急聲音大了點,嚇到了孩子。”
“寶寶乖,阿姨不是故意的,不哭了啊。”
說著,她急急走到禹千彧身邊,抬手想要去拽淼淼的手。
誰知禹千彧卻抱著禹姝淼朝旁邊躲了一步,避開了劉太太的手。
劉太太尷尬的看向禹千彧,禹千彧臉色卻還是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她剛才的解釋而有絲毫的緩和。
禹千彧冷冷的看了劉太太一眼,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哭泣的淼淼放在了地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沉聲說“我現在和你老婆在一起,半分鐘之內,我要看到你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