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帝境殿上空,隻見一束極強強光自殿內分散,化作寒冰緊緊包住那光球,當下少女眉宇難掩憂慮,光球中是她心愛之人,是她的君,是她相戀萬載的相公,亦是那敢為她叛離眾魔、隱去魔身,與她歸隱的眾魔少尊!
雕像中女音再度響出三字:“魔身封!”
附在光球的寒冰令聲化為法印,侵入少年體內,頓時殿中上方發出耀眼的藍光,目視著這一幕的少女不得已拂袖遮擋這光芒。
少女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慮,眉頭緊鎖,仍擔憂著正在被封去魔身的少年,她知,空憂慮不過徒勞,但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思緒。
光芒褪去,少女緩緩放下遮住的手,目向於上方降落的少年,提起裙擺,唇間浮出笑意,滿眼柔情,奔向少年。
跑向少年,猛地抱去少年,靠在少年懷中,少年被這一幕一驚,又快速明意,雙手環上少女背間,緊攬少女。
輕輕低語:“我的卿讓你憂心了,君無事,不過封了魔身。”
附在懷中些許抽泣:“悅君,君在便可!”
霎時雕像中女音卻自心中歎卻:“何為情?何為愛?血魔、本帝同你不過孽緣,何須糾纏?”
已蘇醒的落霜靠在枕榻前,浮起身,坐了起來,雙眼巡視了四周,再看清此處是何地時,便舒下心,握住心口歎去一氣。
無意間轉過頭卻目見站在殿門處一青衫男子,方要下榻,青衫男子卻在此時轉過身。在看見落霜已醒轉,那男子快速行了過去,雙手扶住落霜的雙肩,攔住她,示意落霜莫下榻。
拂身坐下,關切詢問:“落霜君神,傷口處可還疼?”
這一舉動竟使得落霜臉間映出少許羞澀與生距,側過頭低下頭,冷言應道:“回青帝,落霜已無大礙,勞青帝您憂心。”
男子唇口微動欲說什麼,又頓了頓澀然笑之,像無事一般:“那便好,君神傷勢已無礙便好!本帝…便…先行一步,還有要事要處理!”
落霜聽聞,想要挽留,卻又消去這個念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冰軒殿,兩位身披鬥篷的少年,垂下頭向著一幅畫作揖,齊聲喚出:“拜見尊神!”
畫像泛起白光,響起女音溫和言出:“阿塵、阿浩眾神未在,莫喚我尊神,我仍是你們的阿姐。”
收回作揖的手,兩位少年一同拿下鬥篷,摘去麵具,兩位少年均輪廓端立,鼻梁高挺,看似不過萬歲,但一位卻好似曆經滄桑,曆經許多之後方得穩重,而另一位,他的眼睛微微地眯著;眼角顯滿笑意;他雙手環抱於身前,恰然如一位凡界玩世不恭的公子。
黯淡的殿中,一道青色流光飛了進去,流光幻作青衫男子。目向畫像拂揖:“尊神!”
那如玩世不恭的少年,環抱著手笑著咬牙,皺起眉頭,嘟起嘴巴:“青彝,阿姐說了眾神不在時,喚阿姐、阿姐,你若在喚阿姐尊神,我可要生氣了!”
放去作揖的手轉過身,目向少年,無奈搖頭,言語無儘溺愛:“你呀,二哥小心阿姐罰你!”
少年側過頭,將頭揚得老高,拉長話語:“才!不!會!阿姐才不會罰我!”
一旁的另一少年目光始終看向那像個小孩的少年,嘴角不經意間勾出笑意,那笑意充滿無儘寵溺。
看著這和諧的一幕,畫像中身在遠處的人也是露出久違的笑容。
青衫男子猛然想到來此的事因,轉過身看向畫像,厲聲:“阿姐,眾魔十魔君主已悉數回歸無儘深淵,潛伏在無儘深淵的眾神,傳回訊息眾魔將在近日破除魔域封印,重回魔域。”
立在望雲台的一名霓裳羽衣女子背對而立,負手目向前方天穹,久久出神,好似思慮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