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憶起昔日,噬冥痛徹心扉,恨他為何要因君尊的一襲承諾,設計她,恨他為何未能早一點看清楚他自己的心,如今再悔恨,卻再不得觸碰,護她周全亦是他的癡心,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
萬魔殿中,三魔始祖依次立在以玄鐵打造的殿上,三始祖皆不敢吭一聲,榻上人已是惱怒,怒火未消。
兩名魔兵押著雙手被鐵鏈鎖著臉色慘白的莫離入了萬魔殿,走上榻前,狠狠用力推向閉著眼的血若林身上。
在人倒在身上,他的手便撫上她的腰處,起身壓在身下,右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虛弱的她睜開眼對上他的黑紫眼眸。
放下捏住下顎手,順著臉龐緩緩移下頸處,似有意無意挑逗:“既然他那般想阻攔,那娘子便與我當著他的麵,行了房事。”
跪在殿中的噬冥,方起身,四位魔兵便將兵器架在了脖頸,攔下噬冥。
鎖住的雙手掙紮著反抗,失聲罵出:“你滾開,你混蛋,血若林你這個瘋子,你滾開。”
隨著榻上人的罵聲,噬冥俯在地間的手攥緊了去,周身彙聚魔力,凝眉震開架在脖頸的兵器,亦將魔兵震退。
伏地起身,抿緊牙關,喚起魔力揮出一掌,卻被亡凃閃身打開折扇輕易擋下,亡凃旋轉了一下折扇扇出折扇將扇上魔力打向噬冥。
側身躲開魔力,隕覆卻在身後打出一掌,一瞬間身體不受控製向前傾去,吐出一口綠色鮮血,榻上壓在身上人亦被他鎖住後頸,親吻去!
雙眸瞪得極大,一陣虛無,隻覺身體好似被抽空力氣,從而比受傷更虛弱,想反抗可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隻聽得她的在他鬆開吻後聲音微弱,哭泣道:“放了他,你放了他,我給你,我給你。”
但他不知是未聽見,還是故意為之,隻是一味吸吮在她唇間,移開唇微浮身,低下頭看著那以虛弱得不能再虛弱之人,眉目間怒氣卻不見一絲減退,俯下身咬住她的下唇,疼痛讓她眉宇一皺,下意識想要躲避,他捏住後頸的手緊去,就如在告訴她,彆反抗,否則殿中人會更慘!
也許是知避不了,或是已麻木,閉去眼流出眼淚,任由他死死吻去。
此刻噬冥已重傷倒地,青袍男人揮手將他擊出殿門,摔落在地,撐著地麵噴出鮮血,目光仍在那被自己摯友欺在身下人上,捂住胸膛緩緩起身,憤怒目向血若林。
噬冥的恨意如潮水般湧來,他的眉宇湧動著萬千怒火,心中好似有烈火灼燒著他的心窩,這些讓他恨死了自己,讓他想殺了自己,恨他不能救得了她!
捂著胸膛蹣跚上前,亡凃冷聲厲嗬:“赤魔彆找死,帝姬本就屬於他。”
“哼”拭去嘴角殘留的綠色血液冷哼:“她不該是我的心中人,我們本該是一對,不是他。”
“夠了!”
殿中上空一聲蒼老威嚴的聲音響徹上方。
一位身穿紫袍、手握法杖的老者現身萬魔殿,幽幽一歎:“血祖怎可為一女子大動乾戈?此女子赤魔君主要,那便賜予他,如今應當以覆滅神界為主。”
鬆開吻著的唇,微浮身握著後頸的手移向臉龐,撫摸起臉頰,冷言:“大祭司少管本帝之事,本帝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之說。”
“血祖!”
紫袍老者手握法杖狠狠一敲地麵嗬道:“您要步當年她的路嗎?她為了神界男子背叛魔界。”
她?
血若林思緒一瞬間好像被拉回十萬年前,他親手殺了背叛魔界的她,打散了她的魔魂,連一絲殘魄都未留下。
回過神目向身下那已落淚之人,抬手拭去她眼角淚珠,觸碰到她眼角時,她的眼皮動了動,好似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