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房間內血若林守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莫離身旁,雙手握著她的手,眼中似無望哀求,希望她能醒過來,即使醒來的不是本尊也行,隻要她能醒過來就行。
萬年了,足足一萬年啊,前世她先他一步魂散,說什麼魂散之路有她,她卻一次次食言,一次又一次死在他眼前,明明他能護下她,能與這天地抗衡,可她一念執意和他為敵,提劍指向他,隻為護這狗屁六界,讓他和她分彆萬年!
昔日記憶他已全然複蘇,他無上哀求隻望換她醒來!前世愛而不自知,今世懂了何為情,卻在尋到她,又要麵臨失去她。
莫離,你我怎能愛得如此苦?
去他媽的狗屁天道,他是魔,又非神,憑何受著天道管控?護不了她,那就把這天捅了,蒼生與他何乾?若非他的妻執意護蒼生,他早已拿下六界給了她的妻新的六界!
魔當道,便可以無了規則限製,可她非要應著神魔大戰,以身獻祭!
隕覆行至房間,來到血若林身後,道出來意:“您既已恢複記憶,是否隨我們回魔界,喚醒血身?”
血若林長吸一氣,嘶啞道:“免了,此世吾隻想與卿,做一世平凡夫妻。”
隕覆對血若林的話尤為不解,困惑道:“可她存在一日,對您都是隱患。”
血若林握起莫離的手輕吻了一下,苦澀一笑:“萬年前,你們不是說吾對她動了心嗎?於此,此世換吾與她做一世夫妻。”
隕覆瞧了瞧榻上的莫離,歎息出:“她未必,神魔戀六界不容,就算您為她抗衡天道,那六界又當如何?魔界眾生又當如何?難不成真要到六界追殺的地步?還有您的大計,您忘了嗎?”
是呀!隕覆說的又何嘗不是真相?他是魔,可以做到藐視一切,視萬物為螻蟻,想殺誰便能殺誰,可他的妻不能,他的妻是他萬年前因他一己之私,費了多少手段才得到的他豈不清楚?
他的妻一心護蒼生,為蒼生棄他!
若連一世也無法相守,那他何不直接發動戰役,覆滅六界,重新製定生靈,讓魔當道?
在隕覆、血若林對話時莫離緩緩醒轉了過來,醒來便瞧見她的手被這陌生男子握住,突然抽出手,垂著眸坐起身來。
血若林忽覺手中一輕,昂頭就見莫離醒了,忙起身坐到莫離身側,柔聲問出:“醒了?可還有不適之處?或難受之處?”
莫離拂身躲向一邊,低著頭應道:“沒有了。”
見莫離此舉,血若林哭笑不得:“你在怕我。”
莫離搖頭冷冷應之:“沒有,我不是她,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她。”
血若林拂手摸了摸莫離的腦袋,寵溺一笑,拂手攬過莫離,一手挑起莫離下顎,眼神有意無意打量起莫離,向隕覆下令道:“你先退下吧。”
隕覆低下頭應道:“是。”
待隕覆走後,血若林勾唇一笑,俯身吻向莫離的唇間,突如其來的一吻,像暴風雨一樣的讓莫離來不及躲閃,他的舌頭如同火炬般撬開了她的口腔,深深地探進了她的口中,不給她一點的反抗機會,他吸吮在她的唇上。
莫離的腦中一片空白,思緒亂如麻,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猛推開血若林,淡然的說:“你彆這樣,你說了我不是她。”
血若林側身抱住莫離,右手撫上莫離心口,扯開莫離衣領,落入眼簾的則是兩排刻在右肩的牙印。
撫摸在那兩邊牙印間,莞爾一笑:“你就是她,隻是你的記憶未恢複,這牙印還真好看,竟能伴隨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