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掀開內屋水晶簾,緩身走了進去,一進去便被眼前一幕所驚,那碩大的暗金牢籠裡此刻正關押著一位暗紅色衣裙,秀發用淡藍色發簪淺淺倌了個髻,身姿曼妙、閉著眼躺在暗金九龍軟榻間的絕色女子。
那牢籠禁錮無比、非尋常利器可砍開的,在牢籠上麵還附有極強的封印,就好似專為籠中人所設!
忽然籠中人動了動,一道清脆地鎖鏈聲又響了出來,籠中人好像感應到了房內來人了,一下便睜開了眼,自九龍榻間微浮起身,凝視著女子問出:“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女子從驚愣中緩過神來,雙手並攏拂揖道:“回祖後,屬下,乃十魔君主第六魔魅魔,媚語!是血祖讓屬下來陪著祖後的。”
莫離輕輕一笑,微微感歎出:“十魔君主竟有女子,倒是罕見!”
女子方要說話,莫離便俯身躺下,閉目冷言:“你走吧,吾不需要近身監視。”
女子作揖垂頭道:“祖後,血祖吩咐了,屬下不敢違令。”
莫離聞言睜開眼,起身冷視著女子,眸中閃過瑩光:“他讓你來,不是陪吾,是讓你來監視吾。”
女子抬眸,便瞧見莫離那眼中閃過的瑩光與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那模樣是讓人一見便會心生憐惜,心生喜愛女子算是懂了為何血若林這麼瘋狂的想得到她。生得如此絕色、如此的風華絕代,也怪不得作為萬魔之祖的血若林會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她、禁錮她。
商議完事情的血若林回到了房間,進到內屋便見到方對話完的莫離和女子,瞅見莫離神情有變,血若林立即厲聲道:“魅魔,你先退下去吧,幫吾準備一下沐浴的。”
女子雙手並攏恭敬拂揖:“是,血祖。”
話落女子便化作黑色霧氣散去。
血若林揮手打開暗金牢籠的禁錮,拂身走了進去,走到軟榻空穴的位置坐下,雙眼含情、溫柔的問出:“小狐狸這是怎麼了嘛?這副神情,是不是魅魔說了什麼不開心的話?告訴夫君,夫君去教訓她。”
莫離眼睛裡滿是哀傷,不自覺地眼眶已經泛紅,眼含淚水:“你已經封了我的修為,將我禁錮在暗金籠裡,為何你還要派她來監視我?若林,你太可怕了!”
血若林怔了怔,隨即一手摟過莫離腰間,右手撫上莫離臉頰,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眼底濃厚地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撫摸臉頰的手一下掐住莫離喉嚨,低頭咬上她的下唇,莫離吃痛地抓緊軟榻,眉宇亦驟然皺起。
等他咬完,鬆開唇,莫離的下唇亦破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血若林伸出舌尖舔舐了流出的藍色血液,柔聲道:“小狐狸的味道,為夫甚是喜歡。”
莫離語出驚人:“是不是隻要我呆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對六界發難?不會向神界開戰?”
血若林淡然一笑:“是,但這是在建立在天界、欲界和人界宗門不找死的情況下。至於神界,小狐狸已與本祖成婚,自然是一家人,隻要他們不插手六界之事,吾自不會發動戰亂。”
察覺到血若林移向衣帶的手,立時按住那手,壓低聲音道:“我自己來。”
已是臨近酉時的夕陽西下,天空與大地間繪出了一幅火紅地晚霞,落日餘暉,灑滿天際,彩霞斑斕,如詩如畫。
吟浩、青彝立在山巔之上,注視著巍巍山林下的北嶽國。
歎息間,兩道流光飛到了他們身後,流光褪去,兩名少女拂揖道:“參見青帝、風帝。”
青彝回過身,道:“你們來了?紅姻護法、月芙護法。”
紅姻、月芙點頭應道:“是,讓兩帝久等了,請兩帝恕罪。”
吟浩回身感慨笑起:“才萬年,紅姻妹妹都成大人呢。”
紅姻作揖應之:“風帝哥哥,我本就是護法,再好玩下去,豈不辜負了我這神位?”
月芙行了一步,道:“炎帝、靈帝的意思是,讓我與阿姻輔助青帝、風帝您們二位與下界的萬神尋回尊神、找到天帝的轉生。”
看著這快要落下山的夕陽,紅姻正色言之:“兩帝,我已與五魔始祖碰過麵,興許我能找到尊神。”
青彝否決出:“不可,那次是僥幸,以五魔始祖的手段,定不會再讓你靠近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