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譯追上夜長蕭問道:“夜少,你跑那麼快乾嘛?我和洛陽都跟不上了。”
夜長蕭停下腳步方要回答時,便見橋的另一處,走來了一位身襲淡綠色紗裙的女子,在看清這女子是誰,夜長蕭嘴間立時浮起淡淡的笑容。
夜長蕭一見到莫離轉身便要向橋廊去,夜長蕭腳下行了一步,就見莫離身後走出一位男子,那男子身穿墨綠色長袍,右手摟過莫離,摟著莫離向著橋廊這邊而來。
看清那男子,夜長蕭頓時想到許久前在房頂所見的男子,而那男子亦正好是今日這男子,隻是與之不同的是,此男子額間沒有了那道猩紅色印記,就連眼瞳也變了顏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變化。
血若林恰在此時也看到了夜長蕭,手下摟著莫離的手更是加大了一些。
走到橋廊上方莫離亦恰然看見夜長蕭,也瞬間明了血若林因何會加大力度摟過她的腰。
夜長蕭走上橋廊行至莫離麵前問出:“你回來了?”
莫離點了點頭,欲開口,血若林就彎下身抱起莫離,抱著莫離躍過夜長蕭的身側。
夜長蕭連忙拉住莫離一手,雙眼冷冽地望向回過頭的血若林。
一時間趕來的洛陽和站在橋廊下的秦譯瞳孔地震般,不由自主地看向橋上劍拔弩張的場景。
“這是何情況?情敵相見?”
洛陽抱著劍右手手肘搭上秦譯的左肩。
秦譯目瞪口呆地說:“我也…不知…忽然的!”
血若林冷視著夜長蕭說道:“放開!”
夜長蕭喊道:“你放開!”
客堂二老聽著外麵的動靜亦是在小桃與另一名侍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夫人一出內堂便看見了她心心念念許久的女兒。一時間夫人高興得喊道:“阿離。”
被血若林抱在懷中的莫離霎時聽見夫人年邁的聲音,拉著莫離手的夜長蕭立即便放開了,血若林亦將莫離放到地麵。
莫離小跑了過去,跑至相爺夫人麵前。
小桃欣喜若狂地喚出:“小姐,你這些日子去哪了?小桃好想你。”
對於去了哪裡,莫離一時半會也答不上來,或者說,是不能說!神不可與凡塵有過多糾葛,莫離沉默了半晌,拉起二老的手。
相爺在見到莫離的這一刻,眼淚已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想說的話,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橋上血若林、夜長蕭互相擁擠著對方,不讓誰先走下橋廊。
猢鬼借著一點縫隙繞過夜長蕭、血若林,丟下一句:“你倆繼續。”
丟下這句,猢鬼便走下了橋廊,提著禮品走到莫離身後。
莫離側過頭看向遲遲未下來的血若林和夜長蕭,不免有點疑惑,正當莫離回頭一瞬,夜長蕭、血若林又立即恢複了正常。
血若林搶先走下橋廊,相爺夫人鬆去莫離握著的手,年老的身體方微屈了一點,血若林便伸出手率先攔住要作禮的二老,隨後血若林竟向他們二老鞠了一禮!
血若林突然的行禮使莫離、猢鬼都頓感震驚,迎上莫離的目光,血若林嘴角含笑的看著莫離。
走下橋廊的夜長蕭行到扶著夫人的侍女身旁,侍女識趣的退去了一旁,夜長蕭扶住夫人,眼睛冷冷地注視著血若林。
看戲的秦譯、洛陽在戲結束後,才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夜長蕭身側。
夫人一見血若林與莫離的穿著亦是透徹地明白了何許。
“長蕭,這位是攝政王。”相爺望著夜長蕭,又望向血若林說:“王爺,這是老朽的義子,姓夜名喚長蕭。”
夜長蕭道:“義父,我知道了,有幸見過。”
“義子?”血若林伸出一手摟過莫離,笑道:“已有幸見過。”
夜長蕭目見血若林摟著莫離,唇口微微動了動,像在說:放開她!
血若林挑眉一笑,便是摟得更緊。
夫人問道:“阿離,這些日子你去了何處?過得好嗎?可有好好吃飯?”
血若林低下頭看著莫離,答道:“嶽父嶽母,卿一直都同本王在攝政王府,吃穿這些都是有的,不會差卿的。”
洛陽道:“相爺夫人,太陽落山了,快進去吧,您二老還是少吹晚風吧!”
經洛陽這麼一提,眾人才想起來,小桃退到莫離身側,血若林鬆開抱著莫離的手,莫離邁了一寸與夜長蕭攙扶著相爺、夫人向著台階走去。
走完台階,進入客堂,莫離、夜長蕭扶著相爺、夫人分彆坐在高位。
血若林瞟到猢鬼拿著的那些物品,隨即道:“哦對了,猢鬼快將本王讓你帶的東西給嶽父嶽母。”
猢鬼聞言便把手中提著的大小不一的禮品提了過去,二老看見這麼多禮品,頓時亦是連連拒絕地站了起來。
“這…使不得,王爺這使不得。”
血若林淡淡說著:“嶽父嶽母您們收下吧,就當做是本王的一點心意。”
說完,血若林得意的看向莫離,仿佛在說,快誇我。